。一旦出事，就将他拿下。”
沈砚庭并不知道，他的行动全部落入了顾家的监视里。
他满腹的委屈，哭诉完毕，心神恍惚出宫了。
——*——*——
顾瑾之听到了顾琇之的话，沉默了半晌，叹道：“这么说来，真相大白了。”
沈砚庭的确说了实话。
他是受了人挑唆，诬赖沈夫人。
顾瑾之不由庆幸。
她不是顾瑾瑜。
倘若顾瑾瑜是个聪明人，肯定会借此机会除掉沈砚庭，让沈砚庭没命。顾瑾之是个愚蠢的。她不仅没能弄死沈砚庭，还因此连累了顾琇之。
“这件事，不用担心。”顾瑾之对颜霖和顾琇之道，“我自有分寸。”
“姐姐......”顾琇之欲言又止，想劝劝顾瑾之，却又不知怎么说。
这件事事，牵扯太深了。
顾琇之只求顾瑾之不被卷进去。
她自己无权无势，只有个小舅舅撑腰，万一惹怒了皇帝，连累了小舅舅怎么办？
小舅舅是个清官，可是在官场上混迹，他的仕途更加艰难，需要顾家的庇护。也没多大的本钱。而顾延韬的官职虽然比较稳固。可是他不是皇亲国戚。
他不够资格参与这种政治斗争。
“不必担心。”顾瑾之微笑道，“我既然敢这么说，就有把握脱身。你和琇景、琇琛照顾好自己即可。”顾琇之这才稍稍放心些。
他想起沈砚庭那句：“他说，顾氏害死了姨母。”
他们家根本不知道这桩旧账。
沈砚庭怎么知道的呢？
顾琇之的心跳得厉害，他的手脚冰冷，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
“六哥。”顾琇之突然抱紧了他，“我们回去吧。你别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大哥顶着呢。”
沈砚庭没有反抗，任由顾琇之抱住了自己。
兄妹两个慢吞吞回到了家门口。
沈砚庭突然问：“五弟。这件事你信吗？”顾琇之的手臂僵硬，片刻后才缓缓放开了沈砚庭。
“信或者不信，都是旁枝末节。”顾琇之道，“我只关心，我们要不要替姨母伸冤，查清楚幕后主使。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其余的，跟我们无关了。”
沈砚庭点点头。顾瑾之回了房间，她坐在床沿边，思绪万千。
今日她去宫里，看到的是皇帝那张熟悉的面孔。
当初的事，她记忆犹新。
她的外公宋柏山，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一气之下，病倒在床。
外婆去世的时候，还拉着她说：孩子，你不要怪你娘。你娘不知情......”
可她的父母，还不是一样害死了外公和外婆？
顾瑾之的父母。在外公和外婆离开京城，就断绝了关系。
他们早已不认识顾瑾之，甚至顾瑾之的父母，都忘了有这么个女儿。他们只把顾瑾之当成了陌路人。
她不怨他们。
这个世上，总有许多事，身不由己。
顾瑾之不想再追究了。
她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父母，让父母帮助沈砚庭的父亲平反。
不管沈家是否知情，这件事的确是沈砚庭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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