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终端太老旧了，你们就没钱换个新的吗？”
杜玉伦解释道：“它们的背后世界上最顶尖的光子计算机，它们每秒可以进行10万亿亿次浮点运算。”
此时一名科研人员过来道：“博士，硅元素聚变的G1579模型成功了。”
“很好。”杜玉伦点点头道。
“输出模块已经暂停了。”随后科研人员厌恶的看了一眼程心。
“没事，继续运行。”杜玉伦说完转向程心道：“您看，我从不向您隐瞒。”
这时程心注意到，在座的众人忽然开始撕纸，并将其抛向了空中，这让本来就杂乱的实验室更加杂乱了。
“这是实验室的一个传统，当年第一个球形闪电捕获的时候，叶哲泰先生曾将一把碎纸扔到空中，便是为了隐藏球闪频谱。”
“所以现在当每个计算模型被通过的时候，我们都会这么做一次的，也算是致敬先人。”杜玉伦解释道。
“什么奇怪的癖好？”程心嘟囔了一句，随后又开口道：“你们每天都能进行聚变实验或者核武试验，这事对于你们来讲就像打游戏一样简单。”
“但我们就不行了，马来西亚没有这么厉害的光子超算，想要做实验只能试真的………干同样的事情，惹人讨厌的总是穷人。”
“程心女士，除了我以外，这里的人对政治没有兴趣。”
随后程心凑近了屏幕，不过上面只有滚动数据和变换的曲线，好不容易看到的图像也是抽象的。
当程心看向另一台终端的时候，一个物理学家起身道：“首相女士，您想看被磁约束系统控制的核火球吗，不好意思，没有的。”
“我不是首相。”程心重申道，随后她又打破了沉默：“叶哲泰是你们实验室的，意思是你们曾经研究过宏聚变武器？”
“没错，这个实验室曾经是负责研究宏聚变的，在三战结束后因为宏聚变实验转到太空，于是这里便被改组为聚变能研究所了。”
“难怪林云没把你们给带上太空，让我捡了个便宜。”
“说到这个，我之前到还真在太空球闪基地喝了两年的尿，当时我是林峰科研团队里的成员，负责宏原子捕捉项目。”
“那为什么你现在不是了，林云那个家伙看我们俩以前认识，于是将怒火撒到你身上了？”程心哈哈笑道。
“当然不是，不过的确和林云本人有关，我以前是林云的博士生导师，也在球闪项目共事过，还算是熟人。”
“不过她和我的实验风格差距比较大，之前在军队的时候我还和林云有些矛盾，所以她成为面壁者后就把我给开除了。”
“那是她的损失，她就这么失去一个优秀的科学家了。”程心又顺口嘲笑了一下林云。
“她和她父亲一样，总认为一项武器就能在战争中取得决定性的作用，但我不这么认为。”
“所以刨除工程量和技术限制，我其实更看好您的计划，当然我只是个普通的少将，没有权力决定你们的计划。”
“对了，根据您上次的要求，我们已经为您开始研究行星发动机，并且建立了一个大致的数学模型，就是按照您那个要求来的。”
“你可以再重复一遍。”程心道。
“超大功率输出，采用重元素聚变能源，无工质辐射驱动的行星发动机对吧。”杜玉伦道。
“没错。”程心道：“最重要的是，行星发动机肯定是无工质的，我不管老航天在太空舰队怎么闹，要是有人敢插手我的行星发动机，我就宰了他！”
“您为什么这么喜欢无工质发动机？”杜玉伦问道。
“因为工质聚变发动机的效率太低了，就是化学发动机的变种，只有无工质发动机，才能推动像水星一样庞大的太空飞船。”
“无工质发动机，至少现有理论体系里的无工质发动机推不动水星，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您那么热衷于将天然的行星改造成一艘飞船？”杜玉伦道。
“不是天然行星，而是水星，这颗行星百分之七十都是由金属构成的，我们只需要用水星上的原材料，就可以将水星打造成一艘坚不可摧的战舰，其中不消耗地球的资源。”程心解释道。
“考虑到太阳辐射和水星上为零的工业基础，前期依旧得依靠地球输血，其中的耗资依旧会是一笔天文数字的。”
“何况就算将水星真的改造成一艘行星战舰，那东西也是一只机动性近乎为零蜗牛，不可能用来对抗三体舰队。”杜玉伦反对道
“不需要太快，水星战舰上面会配备超远程的武器，只需要在光速的千分之一，能动就行了。”程心微笑道。
“您很幽默，真的，把一颗行星加速到光速的千分之一，这个创意可以去拍科幻片了。”杜玉伦笑道。
“不过您要的行星发动机模型倒是有结果，当然它们现在还推不动水星，不过我们靠这种巨型发动机，设计出了一种全新的太空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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