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把小朋友的脑袋扶正，解释道：“我朋友受伤了，只能戴面具生活，他已经很难过了。你刚才的话伤害到他了，你得跟他道歉。”
小朋友一脸害怕。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可他害怕。
“我不敢。”
家长心疼孩子，“我孩子说了不敢，你还要怎么样？”
“不敢就不用道歉了？”
小朋友被一群人围观，又被傅冰摁着跟丑八怪道歉。
乌时还一直盯着他。
小朋友顿时害怕得哭出声。
“我害怕，呜呜呜……”
孩子家长一把抢过孩子，还没好气地推开傅冰。
傅冰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要摔倒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
乌时漆黑如墨的眼睛像承载了万千星子。
“我不需要他们的道歉。”
乌时扶她站稳后，立刻拉着她离开。
傅冰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宁姨也没有办法治好你的伤吗？”
乌时想说没有，临到嘴边又说道：“效果很微弱。”
“有一点希望也是希望。”
“别气馁，也别听无关紧要的外人的话。你的脸，在爱你的人眼里，不算什么。如果毁容能保命，毁了也就毁了。”
乌时回头。
她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成了模糊的背景。
只有她是鲜活的。
明亮又耀眼。
*
傅冰跟乌时回到家时，发现车连小区都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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