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将人抱在怀里，一个唇印在她的额头，楚暮殇抑制住心里的疼痛，伏在她耳畔悄声说：“小染，原谅我。”
原谅我的失算，原谅我千算万算还是让你受了伤，让你承受这不该承受之苦。
怀中人似乎动了动，睫毛微颤，一副很想醒来却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的样子，他握住她的手心，将所有温暖和安全都给她。
夜，悄无声息过去，他环着她，一夜无眠，只希望能亲眼看着她醒来。
等待是一个漫长却幸福的过程。
苏小染第一次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烟笼皇城，梦见碎裂的烟花和交相辉映的湖水，梦见那时而温柔轻笑，时而腹黑霸道的男子，梨花酿，屠苏酒，马车摇晃，他为她挡下一剑，血水红了她的眼眶。
“小墨，小墨……”她很想叫她，却只能在心里呼唤。
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滴滴滚烫，似乎坠落到了无边的黑夜中。
“小墨……”
脑海中循环着他受伤的背部，那些错乱的伤口，让她的心疼的几欲窒息。
“我在呢！小染，你是不是想醒了？如果想那便醒来吧！”
耳边响起那温柔的却带着心疼的声音，苏小染睫毛颤动着，手下意识的动了动。
换来的是对方欣喜的呼唤。
“小染！”
苏小染微微睁开眼睛，滑落的泪水中迎接的是一只手的挽留。
他为她接住泪水，不舍的看着它在他的掌心挥发。
“楚暮殇？”她开口，似乎是有些不确定真假。
“嗯，是我！”他将她的手放上他的脸颊。
看着他略显憔悴的模样，苏小染努力勾出一抹微笑，任由手心触上他温热的侧脸，这一刻，所有恐慌退去，只剩下心安。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绵软，“楚暮殇，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傻瓜，我一直都在，你怎么会见不到我呢！”
眼泪又滑落了一颗，如晶莹的珠子反映着他的容颜，他将她容进他的生命里，哑着声音道：“小染，你能不能答应我，答应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哪怕你恨我厌我不爱我了，也不要离开我。”
他的模样似藏了太多的患得患失，苏小染皱了皱眉，却还是点头，“好。”
睡得太久，如今醒来，似乎连路都不会走了，楚暮殇直接抱着她到院子里晒太阳。
透过晨雾，透过指缝，她似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希望，原来即便是两情相悦的爱情也会有这般奢望的时候。
细心听楚暮殇将一切过程讲完，苏小染有些发愣，“虞美人？那是什么东西？听着那么好听怎么会有毒呢？”
“不止好听还好看，越是好看越有毒！”
苏小染抬眸，摸了摸他的脸，“那你长得那么好看是不是也有毒？”
楚暮殇轻笑着，眉眼处一片深情，“是，我有毒！你已经中了我的毒了，这辈子你跑不掉了。”
“那你有中我的毒吗？”
“嗯，食入骨髓，中毒已深。”
苏小染笑了，周身虽然仍旧无力，但是能看见他，似乎一切折磨都是值得的。
醒了两个时辰，苏小染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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