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味道。
白茶扶额，充满无奈：“小子，你讲求现实好不好？”她才成年。
“你……”小家伙张口欲言，忽然一只橘猫扑他身上，爪子拍他脸上，登时一道粉红印子。
“喵喵喵。”你怎么来了？
小家伙一听，顿时把要说的话吞肚子里，一脸惊喜加急切抱起橘猫：“牛头，你赶紧跟娘亲说说，我想呆这里，不想回冥界。”
“喵喵喵。”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一家伙防备心满满的瞅着橘猫琉璃色的瞳孔，把猫拿的远了些，有随时松手摔猫的意图。
牛头汗颜，有娘亲没朋友的货。
“喵喵喵。”我小声说。
小家伙考虑思索稍时抱近些，两人咬耳朵。
“喵喵喵。”按照你娘亲目前年岁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你不能过分强调，万一她恼羞成怒把你扔回去怎么办？
“哦，那我怎么留这里？”
“喵喵喵。”你哄她吧，她吃软不吃硬。
“你怎么知道？”
橘猫得意洋洋：“我当然知道。”
小家伙面无表情把猫扔地上：“滚吧。”冷酷无情的一批。
牛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娘亲～”附耳细语完了，小家伙扭扭身躯，伸出双手，一副求表扬求收留的模样：“我可以不回去吗？我会煮粥，会逗你笑，会跟你聊天，会哄你开心，我还可爱，抱我出去会有很多人羡慕你，我还会帮你打架揍人，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白茶心软了一下，紧接着皱眉：“易茶，你为什么没入轮回？鬼不都会轮回的吗？”
能走在阳光下就说明这孩子异常强大，只是……大多数鬼会入轮回盘。
小家伙很迷茫，小手揪着衣裳下摆：“我为什么要轮回？”
马面插话：“茶茶，他是阎王认定的继承人，而且，他比较特殊，不算鬼，身上血脉可与神媲美，故而不能入轮回。”
白茶恍然大悟：“那阎王知道你出来了吗？”
“知道…吧。”懵懵懂懂扣了扣指甲盖：“我留了信，他让我下个月来找你，可我等不及了。”
“他让你来找我？”白茶讶然，她走之前见过阎王，那人也没提这么一茬。
小家伙点头如捣蒜，指指橘猫和博美，“对啊，牛头叔叔和马面叔叔也都知道。”
牛头举爪爪：“是这样的，前两天我还感受到小主人子的气息。”
白茶死亡凝视：“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要是弄丢了，她怎么跟阎王交代？
“他又走不丢。”牛头心直口快下意识接话，再接触到白茶杀意凌然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嘟囔：“谁惹他谁倒霉。”
白茶耸耸肩膀，指了指她隔壁房间：“行吧，那你住那个房间。”看在阎王面子上，就当侄子来借宿呗。
小家伙一愣，眼睛里闪烁着惊喜兴奋，蹭的站起来：“所以娘亲你是同意了？！”
白茶皱了下秀眉，说：“从今往后我是你姐姐。”不容置疑的语调。
“哦，娘亲。”易茶点点头，似懂非懂：“是为了隐瞒什么人吗？娘亲您是找了新的父亲吗？”
白茶：“……不是。”她孜孜不倦解释：“我不是你娘亲。”
“你就是。”
“我不是。”
“你是！”
“……”
“……随你便吧。”她绝望了，无论怎么解释都好像过不去那个坎儿。
***
九月三日傍晚。
易谦在回老宅路上，啊伞开车，他坐后边用笔记本看文件，带着副金丝框眼睛，愣是把所有凛厉与戾气遮掩的无影无踪，斯斯文文像学者，如竹如兰，温文尔雅。
他脊背挺得很笔直，微微低头，十指不断触动键盘，啪嗒啪嗒。
叮——
前面啊伞手机特定铃声响了，他眼睛一亮，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滑开屏幕，同时说：“老板，我们的任务被接了。”
后面人漫不经心嗯了声，“发过来。”，而后悄无声息。
啊伞点点头，他先抬头看看路况，没红绿灯，车流不断却也安全易驾驶。就单手打开手机，瞟了两眼后复制一份给易谦：“老板，这次好像又是白猫接的单。”
“很正常。”后面人头也不抬道。
啊伞把屏幕摁灭，双手专心开车，嘴上说：“倒也是，白猫每次冒出来都会疯狂接单，但又不接特别困难牵扯比较多的单子，想来我们这次的单子应该很合他的胃口。”
后面人沉默，啊伞又道：“我刚刚浏览了一遍白猫发来的东西，那个白茶后面没人，履历非常正常，是个孤女，前段时间找到孪生妹妹，不过对方死了，她就一个人来京都上学。”
闻言，后面的人停顿下敲击键盘，道：“那她大量金钱哪里来的？”
啊伞愣了愣，紧接着面目凝重起来：“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可不想租得起金楠小区房子的人。”
金楠小区是京大最有名的学区房小区，只租不卖，租金昂贵在京都是出了名的，非一般人能负担的起。
想到此处，啊伞放慢车速，满怀疑惑不解又看了遍文件，良久，他眼底划过震惊，说：“上面说金钱来源不明，夸克竟也查不到吗？”
后面人似乎有所触动，缩小现有页面，指尖微动，点击打开啊伞发过来的文件，视线从上往下挪移，愈往下看他脸色愈漆黑难看。
这上面显示的信息与他调查的内容基本一致无所出入，似乎只能总结为对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京大新生且毫不起眼。
然而事实上……疑点诸多，不论金钱还是自称他的妻子。
他把金丝边框眼镜往上挪了挪，忽而就想到上次见面时，女孩从容不迫临危不乱的表现，还有被耍后反击骂他的样子。
呵，胆子不小。
“对了，老板。”啊伞想到什么，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眼易谦，见他眸色深沉幽暗，莫名发了个寒颤。
后面人一瞬恢复如初，又成了儒雅如玉的美男子：“说。”口气薄凉之至。
“我们的人查到一点金家大公子的踪迹。”啊伞旋转方向盘，车子拐弯，车内平稳如常：“他似乎去过一趟翼城，但踪迹被刻意抹去了，所以谁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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