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之后，一辆小型货车慢悠悠的停在了晨光文具店门口，车上只有司机一人，看上去蛮年轻的样子，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对着店里喊道：“老板，东西拿去。”
晨光文具店的老板皱了皱眉，走到店门口，一手接过司机从副驾驶座上丢过来的装在塑料袋里的文具，一边说道：“你们店又换人了？”
“换人？是的，老许那老小子不干了。”司机说着又把一个送货单递给老板，叫他签字。
这时候王锡也不声不响的跟在老板身后来到门口，然后用手表对着那个有点痞痞的司机照了下，读数显示2.6，普通新人水平，应该不是他。
“老许？我说的不是老许，老许不是早就不干了？这两个月不都是另一个小伙子送的货。”老板核对了下物品，然后一边签字一边说道。
“别人送的？别逗，”司机接过单子，看也不看，直接丢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对着老板说道，“老板，你也老糊涂了吧，老许前几天才辞的职，你们这条线，不是他送的，还是鬼送的？你不会和老许一样见鬼了吧？”
说完这句，那个有点痞痞的司机一声大笑，然后一脚油门，以和来时完全不同的速度扬长而去。
“哼，这小王八蛋，他们这家店也不知道搞什么东西，招的都是些什么人。”老板哼哼唧唧的说道，完全没发现他身后的王锡脸色同样不好看。
“老板，他们店之前不是这个人送的货？那是个怎么样的人送的。”王锡有些急迫的问道。
“怎么样的人？”老板回头看了王锡一眼，有些奇怪的说道，“也是个小伙子，嗯，一脸冰冷，喜欢穿个全身白色，还不爱说话，你说一个干活的人，穿成那样，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啧……”
“纸人！”听到老板的形容，王锡心中一凛，然后马上拿起手机，拨打白谱的电话：“跟上门口的车。”
“已经跟上了。”这也是之前的半小时里，王锡和白谱商量好的，“我一会把定位发给你，你找车过来。”
“好。”王锡说罢挂了电话，从老板手上接过一盒新拿来的笔，在纸上画了画闻了闻，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气味，“果然……”
“果然什么？”老板一脸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心底暗叹，今天都怎么了，怎么那么多怪人？
然后就见王锡二话不说，一头冲出店外，飞也似的跑了，好在笔留下了，没有拿走。
“喂！小伙子，笔要不要了？”老板追出店门，看王锡已经跑远，冲着王锡的背影喊了一句，见王锡头也不回的跑了，低头骂道：“嘿，今天真倒霉，又一个小王八蛋。”
另一边，白谱坐在一辆出租车上，跟着刚才给晨光文具送货的小货车，的士师傅一脸怪异的看着身边的白谱，似乎想要报警的样子，直到白谱拿出一个从条顿警备军驻地顺来的徽章，然后告诉的士师傅，自己是条顿警备军的预备役，现在正在执行任务。
的士师傅将信将疑，本来想打报警电话确认一下的，在白谱轻松的用双手，把一个喝完的矿泉水瓶压成纸片后，不信也信了，然后乖乖跟上了前面的小货车。
小货车不只给一家送货，晨光文具那边应该只是带一下，接下来，他又跑了好多家店，这些店都是从小货车的货箱里卸的货，货物量也大了很多。
白谱有些庆幸，其实刚才找出租车跟踪小货车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借口，只不过用其他借口的话，跟不了那么久，的士师傅早就报警了吧。
这一路上，白谱一直在和王锡通过手机交流信息。
“你的意思是，之前给晨光文具送货的是个纸人？”白谱问道。
“是，早一些给晨光文具送货的叫老许，最近辞的职，但文具店老板说，这两个月给他送货的是另一个人，老许早就辞职了。”
“之前送货的那个人很符合纸人的特征，现在送货的司机还提到老许见鬼了。”王锡连回了两段。
“也就是说，纸人用某种手法替代老许，把有问题的，能制造纸人的水笔送到晨光文具，然后通过晨光文具流入长郡二小。”
“是。”
“这么说来，幕后黑手已经猜到了有人可能会沿着笔的来路调查，所以已经把这条线断掉了。”
“是。”
“那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看看那家伙有没有漏下什么破绽。”白谱再次回道。
“……，嗯。”
又是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过去，前方的小货车终于送完货，来到了一家没有门面，类似于仓库的店。
白谱给王锡发了个定位，然后下车跟了进去，这家店跟晨光文具同样陈旧，但东西是相当的多，面积也是真的大，里面文体用品各式各样，堆得满满的，那个有些痞痞的司机跟一个大伯模样的人，正在一箱箱的往车下卸货，这些应该是之前拿出去，然后不好卖，退回来的货。
见白谱走进来，痞痞的司机对着他喊道：“小鬼头，这里不是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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