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至于吧。”
李欣音觉得云纸的反应过于激烈了：“总不能从小玩到大吧，我也是从两三岁起就开始舞刀弄枪了呀。”
“刚出木果星，老爹就把我扔到了乱葬星。”
云纸面色忽然平静了下来，他用着毫无感情的冷淡声音，讲述着小时候的“美好”故事：“让我在一群孤魂野鬼里，待了整整一夜。
当然，事后我知道他就在旁边躲着，威慑着想要攻击我的恶鬼，同时确保我的精神不至于崩溃。
可当时，我是不知道的。
一开始我哭啊哭啊，后来没力气了，就躺在地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灰蒙蒙的天。
那时候还小，有些事情我也记不太清了，也忘了我当时在想些什么。
我好像是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爷爷家的床上。
而爷爷正在外面对着老爸破口大骂，老妈直接动手打了老爸一顿……
再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
“啊，对了，我先去老爷子那里了哈。”
李墨存拍了拍云纸和李欣音的肩膀：“你们俩年轻人继续聊，我去问问老爷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欸？不需要我带路吗？”
“不用不用，你们聊，你们聊……”
云纸看着李墨存“嗖”地一下就没影了，挠了挠头，又看向李欣音：“呃，那个，我说哪了？”
“虽然听你提到过什么炼狱训练……但我没想到这么过分啊。”
李欣音面色复杂地看着云纸：“那时候你连五岁都没有，万一吓出了心理阴影怎么办？”
“呃，不用万一，确实有心理阴影，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云纸摸了摸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后来我又进行了许多训练，难度一次比一次高，可再也没有过那晚那样绝望的感受了。”
“多年以后，我们有次全家一起吃饭，偶然又提到了这件事。”
“然后你就突然暴走了？”
“没。”云纸摇了摇头：“提起那件事，老爹也是一脸的后悔。
他说自己当初太冲动，只想着把儿子培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却忘了循序渐进的道理。”
“那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不然呢，我难道要去恨我爸吗？”云纸仰头望天：“我了解他，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所以当他肯主动开口认错，代表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煎熬的。
三岁前，我活泼好动，三岁后，我更喜欢独处。
我和爸爸心里都知道，我现在的一些性格缺陷，差不多都是因为那次事件留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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