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审讯室内。
奕星和一个工作人员坐在办公桌前，望向椅子上被束缚住的王凯明。
“为什么要删除聊天记录？”奕星望着王凯明桌上的那份文件问。
是程安雨和自己的微信聊天记录，王凯明用手指撵着手里的纸张，猜不透现在在想什么。
“柳深深和程安雨为什么见面你知道吗？”见王凯明不回答，奕星换个问题继续提问。
这次王凯明开口了，“知道。”
“哦？为什么？”
“因为柳深深要我老婆和我离婚。”王凯明的眼里流露出些许悲伤，语气中尽是无奈。
“那你现在承认和柳深深确实存在不正当情人关系了，是吗？”
“是”王凯明垂下眼帘，意是如此。
“那么，那天晚上，柳深深和程安雨见面发生了些什么，你清楚吗？”
说到这里，王凯明又哑然不回应了。
“那天夜里你和程安雨见过面吗？”
王凯明还是紧闭双唇默不作声。
看来，没有确凿的证据，王凯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了，两次的审讯下来，奕星笃定。
奕星摇摇头，收拾东西，准备结束审问，整理文件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奕星望去，是刘安。
刘安招手示意奕星出去，奕星和身旁的工作人员交换了个眼神之后，走到屋外。
只见刘安在奕星的耳边悄声言语了几句，就立即离开了。奕星听完，也眉头紧锁着快速回到审讯室。
奕星坐下整理好呼吸后，审视着王凯明，将刚刚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有人指控是你杀害了程安雨。”
王凯明从奕星起身就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在看到刘安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的时候，大概就猜测出来会发生什么了。
因此当奕星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王凯明并不感到惊讶，而是觉得有一丝丝好笑。俗话说兵不厌诈，他们不过是在演戏给自己看罢了。
“有证据吗？”王凯明微微扯着嘴唇，讥笑着说道。
“她有你的在场证明，而且还亲眼看见你推程安雨下水。”
“拿证据说话，我只认这个。”王凯明板起脸，依靠在椅背上，幽幽地开口，“另外，据我所知，程安雨是自杀。”
听到这话，奕星停下了手上整理文件的动作，“自杀？”
“她就是自杀。”王凯明重复。
奕星双手交握，一脸严肃地等待王凯明说下去，但王凯明始终没有再开口，审讯草草结束。
奕星将王凯明移交看守所进行拘留，而后满面愁容地去找聂警官汇报此次审讯的结果。
一进门，就看到刘安也在聂警官的办公室里待着，正要报告关于柳深深的审讯结果。
刘安见到奕星进来，问道：“结束了？”
奕星点点头，迟疑了一分钟，抬眼看向刘安问：“柳深深那边审讯结果怎么样？”
刘安嘴巴抿了抿，耸了耸肩膀，意思没什么收获。
“哎！”奕星和刘安两人同时无限惆怅地叹了口气。
聂警官看着泄了气的两人，不用听也知道审讯结果不怎么样。聂警官看着桌面上的文件，抬抬眉毛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就打退堂鼓了？”，说完抬头看向两人。
“没有的事！”刘安赶紧解释，奕星也脸色难看地说：“没......没有。”
“没有就行，你们俩儿谁先汇报？”聂警官说完，看看奕星，又看看刘安。
刘安立马举起手来，“我，我先来！”，聂警官点点头道：“那好，你先来。”
刘安将早上抓捕柳深深的经过和聂警官说明了一番，随后快速切入审讯环节。
原本以为能从柳深深的嘴里挖取一些有效信息，但这个柳深深也精得很，即便刘安用话诈她，她也只是说程安雨是王凯明杀害的，关于那天晚上的细节，一点也不肯透露。
审讯结束后，只能依据现有的犯罪证据，将柳深深被初步判定为教唆罪，但怀有身孕的缘故，无法进行拘留。
因此在柳深深办理取保候审期间，刘安在聂警官的建议下，将暂时对柳深深实施居家监控。
接下来轮到奕星报告，王凯明还是和上次一样，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今天莫名其妙说，程安雨是自杀。
聂警官认真地听完两人的汇报，分析道：“看样子他们两人确实和程安雨的死亡有着很大干系。”
而后又补充道：“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两人确切的作案证据。”
奕星和刘安都赞同地点点头，心里却犯了难，目前就是因为缺乏证据才想着将王凯明和柳深深作为突破口，但现在看来这两道口子算是彻底封死了。
聂警官自然清楚两人的想法，起身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瓶盖，吹了吹热气，呼哧呼哧地汲着茶水，润了润嗓子后说：“这天下呀，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一样地，也没有完美的犯罪。”
说完，招呼两人先回办公室吧，过会儿再开个会，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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