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声脆响，光茧上出现了裂痕。
“莱茵？”祝赫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试探性得叫道。
“砰！”一只拳头打穿了光茧，显露了出来。
上面的护手仍旧是原来那样，甚至还冒着黑烟。
但是刻画在护手上的骷髅浮雕多出了一对翅膀，看起来像是骷髅天使。
那只手扒着光茧的边猛得一撕，撕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一只脚踏出。
“大人。”莱茵走出了光茧，看起来全身仍是黑色，黑面红眼的样子也没变。
看到他安然无恙，并且还认得自己，祝赫连忙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等出去以后再说吧。”
这时，那枚残破的光茧开始坍塌，变成了光的样子。
它随着莱茵手指的指引，朝着仍旧躺在地上的安娜飞去，融入她的身体。
“这些是你的能量，天使。”莱茵嗡声道。
“谢谢。”安娜在接受了那束光后，开始有了力气，支撑着身体慢慢爬起。
“安娜，你怎么样？”安德烈这时跑上来，扶着安娜道。
安娜摇了摇头表示无碍，眼神复杂得看着莱茵。
“你...”
“我前世的使命已经结束，现在我效忠大人，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
莱茵偏头，瞥了欲言又止的安娜回答道。
祝赫当然也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能听出他们似乎认识。
“你们两个...？”
“我曾与她共事过，大人，现在我从这枚宝石中找回了所有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以来也都是失忆状态？”
“是的，从第一次大人遇到我的时候，便是如此。
即便复活之后仍旧没有找回记忆，还再次丢失了一些。”
“那么这枚宝石是你的？”
“并非是我的，而是...母亲的。”说着莱茵仰起头看向天花板。
“母亲？亚莎？”祝赫也抬起头说道。
“是的，她曾经来过这里，是真身，而非上面那层的血与鳞。”
“那...”
“大人，我们走吧，我能感受到这里还有一处她暴力开启的通道。”
莱茵扭过头看向了一片空地，伸手一招黑烟长剑再次出现，便一剑劈去。
“嘭！”黑色刀芒劈中了空气，一个虚幻的洞口出现。
在祝赫的视线中，这洞口就如同带着数块玻璃组成的门框。
尽管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想要询问莱茵，不过他还是按捺了下来。
“小雅，来。”祝赫招手将祝雅叫过来，然后抓住她的手往那个洞口走去。
“大人，你们先走，我需要维持它的传送能力。”
“好。”祝赫顿了一下，便拉着妹妹进入了洞口。
他相信莱茵不会伤害自己，即便他现在相比之前已经变化得太多。
蓝乾也扶着伊一紧随其后，小黑则是在路过莱茵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你...”它摇了摇头便走进踏入那虚幻的洞口。
“安德烈你也先走，我有话问他。”安娜拥抱了一下安德烈对他轻声说道。
安德烈看了看莱茵又看了看安娜，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进入洞口。
“有什么话，快说，即便是我也不能维持它太久。”莱茵单手对着通道，扭头问道。
“你当年为什么退出圣光议会，带着烈阳骑士出现在狮鹫？”
“没有为什么，当光明不再纯粹，有何必要存在？
至于烈阳骑士，我是他们的团长，我们本就居无定所，游荡在亚山监察恶魔的行踪。
是圣光议会束缚了我，也束缚了他们。”
“所以说，狮鹫光明树城外的那个大坑是你们做的？”
“是。”莱茵言简意赅道，同时还瞥了眼安娜继续说道。
“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追随一个亡灵？”安娜微低下头咬着牙说道。
“呵呵，安德烈不也是个亡灵？”莱茵嘲讽道。
“他不一样，我们是...”
“爱人？嘁...”莱茵转过头看向通道，伸出了另一只手。
“你什么都不知道，有脸来质问我？纯粹的天使小姐？！”
很明显，莱茵在用纯粹这个词来嘲讽安娜。
安娜脸色红了一片，这不是娇羞而是恼怒...还带着一丝愧疚。
“大人在此之前并非亡灵，他为了复活我，选择投向了黑暗。
既然如此我凭什么不可以也投向黑暗来报答大人？
这是我前世的誓言，用今生今世的一切来报答大人，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
腐朽的圣光与不在纯粹的天使妄图用自己所理解的东西去标榜他人的正义与邪恶？
却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漆黑肮脏的东西...
力量没有正义邪恶之分，只分使用力量的人。
比黑暗还要黑暗的是隐藏在光明背后的黑暗，比光明还要光明的是隐蔽在黑暗中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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