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看向金并，沉默了一会说道：“谢谢。”
“应该的。”
“把烟灭了，我开着空调呢，烟灰会堵塞过滤器。”
“哦，抱歉。”
“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我这有件事。”
“什么？”
顾离看向金并：“菲斯克，去竞选总统吧。”
“咳咳咳咳！”金并剧烈的咳嗽起来：“要不我还是帮你统一纽约黑帮吧。”
顾离摇头：“一个纽约可不够。”
“该死，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跟总统这个词联系起来。”金并一脸蛋疼的说道：“我会试试的。”
“不问原因吗？”
金并也摇头：“帮助恩人，不需要原因。”
顾离轻笑一声，问道：“有人告诉过你凡妮莎就是你唯一的弱点吗？如果凡妮莎死了，你就会无懈可击。”
“但我也会一无所有。”金并说道：“那会非常可怕，不是吗？”
顾离深吸了一口气，拔下钥匙熄火说道：“是啊，那会非常可怕。”
两人下车，立刻有一个半大的孩子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毛巾和水桶，一脸殷勤的用蹩脚的英语说道：“先生，需要擦车服务吗？保证让您的爱车焕然一新，只要两美元就好。”
顾离看着男孩的亚裔脸庞一愣，金并也饶有兴致的在男孩的双手与肩头打量了几眼。
可还不等他们回答，一群混混就围上来将男孩推到在地，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拳打脚踢。
“真是奇怪。”金并说道。
顾离问道：“奇怪街头的小混混争夺工作区域？我还以为你早就司空见惯了。”
“不，我奇怪的是……”金并眯起眼睛：“一头雄狮竟然任由绵羊欺凌。”
擦车的工作最终被一个梳着脏辫的黑人混混抢走，要价20美元。
顾离捏着钱包说道：“总觉得我是被抢了。”
“别怀疑，这就是抢劫，只不过包上了文明的外衣。受害者不会在意，警察也不会受理，世间万物，总有各自的生存之道。”金并淡淡说道：“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市场价，那个男孩是在破坏行情。你们亚裔总是喜欢这样干，我打赌他是东方人。”
“开玩笑，我们东方人最守规矩了。”
顾离走上前，向男孩问道：“你还好吗，江南style？”
男孩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恼怒的喊了回去：“我不是韩国人，傻瓜！”
“嘿嘿嘿。”金并坏笑着说道：“我赢了。”
“好吧，回头我请。”顾离耸耸肩，用汉语对男孩说道：“我的餐厅还缺一个清洁工，有兴趣吗？”
男孩连忙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犹豫了一下，也用汉语回答道：“尚恩，徐尚恩。”
“你好，徐尚恩，我叫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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