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呜呼呜呼的呼啸,大雪也被这大风刮起,飘絮在空中不断零落,在这风雪中有一小院子,院子内燃起的火烛,让人在这大寒时节有一丝温暖。
望着眼前包扎好伤口的雷震天,扬韩坐在圆椅上,这圆椅就是后世所说的太师椅,他手中拿着那朴素无华的剑鞘。
“你为何不回镖局,要来这偏僻破落的居所?”扬韩朝雷震天随意问道。
而雷震天听着扬韩所说,只感觉口中又苦涩还干燥,不知是否因饮酒过度,所留下的后遗症,摇了摇头对扬韩说道:“我怀疑震海镖局,有内鬼。”
对于雷震天所说的话,扬韩只是正了正身子,才回道:“你怀疑有内鬼?”
“是的,今夜我与镖师在倚情楼里,并无人知晓,这追杀我的人,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这不得不让我狐疑,以至于被人追杀,却不敢回镖局。”
雷震天一边说,一边又了摸右手腕,那里除却白色的绷带,并无它物,原本的手腕则被蒙面人其腕斩断,虽敷上了药物,也让他隐隐作痛。
对于雷震天的回答,扬韩并不在意,身为宋州隐藏的地下霸主,雷震天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龌蹉勾当,虽未耳闻目睹,但扬韩不用想都知道,干净的手段怎么能成为宋州地下霸主之一。
见扬韩未曾表示,雷震天弯腰作鞠请求道:“我雷震天说过,扬少侠救我一命,我出两万两银子,我自当说话算数。”
随后又话锋一转,雷震天面露难色的说道:“但是,我只身一人,此刻身无分文,唯有到镖局,才能拿到银子,给予扬少侠,但我此刻身负重伤,若是孤身一人前去镖局,怕会被奸人所害。”
“若是扬少侠愿护卫我的安危,回到震海镖局,我愿再给予一丰厚的报酬,加上救命之恩,给扬少侠二十万两银子,不知意下如何。”
闻言,扬韩并未立即开口,以他的身份并无需为银两发愁,微微抬起光洁的下巴,朝眼前的雷震天问道:“看你的样子,你应该知晓你此次的杀身之祸,是何人指使的了!”
扬韩这话看似在疑问,实则却极为肯定,对此雷震天也并未反驳,而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混江湖,仇家有几许,最近得罪了何人,心中皆为有数,这些时日,若说我与谁有仇,那便是金刀了。”
扬韩将剑挂在腰上,缓缓从太师椅中站起,出声问道:“是金刀,杜辉么?”
雷震天狠狠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右手,那曾经是他赖以成名的右手,此刻却空无一物,左手狠狠捏紧了拳头,若是杜辉在他眼前,想必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据说金刀杜辉,一向独来独往,为何会与你震海镖局的总把子,雷震天为敌,要知晓你雷震天也并非易敌,他怎会冒险派泣血楼暗杀与你?”扬韩问道。
“因为财帛动人心,他金刀虽独来独往,然而却喜好奢华,别人若是金拳、金剑,只是虚名,但他金刀却真的有一把金刀。”雷震天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哦,你与金刀有何利益?居然要不顾一切刺杀你?居然还与泣血楼勾搭,须知这泣血楼可是被朝廷视为眼中钉呢。”扬韩又问道。
雷震天道:“我和他打了个赌,赌注便是我若输了,便给他八十万两银子,他若是输了,便要将金刀双手奉上,还要再给我买命一辈子。”
“九十万两银子”哪怕是扬韩对钱财并不在乎的人,听闻也皱起了眉头,十两银子够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三十两银子够一家三口,顿顿有酒有肉,这九十万两银子可见一斑。
扬韩皱眉问道:“你们赌的是何?”
雷震天道:“赌的就是十二月,大宋七派皇城比武!”
听见雷震天的回答,扬韩心中有数,十年一次的大宋七派比武,对大宋的人来说,无论是江湖豪侠、还是普通贩夫走卒,也会被其吸引。
被吸引的或许是这七派人的比武,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虚无飘渺,无论谁胜谁负,对百姓来说仿佛隔了一座山,真正的则是为了赌局,就是为了利益。
从知晓大宋七派的比武,江湖中人闻风而至,数不胜数的人在赌场下注,一掷千金的更层出不穷,就是赌七派谁才会胜出。
扬韩疑惑问道:“就算如此,胜负未出,金刀为何派人前来击杀你,要知晓这赌注,可不受律法庇佑,你若是死了,他就算胜了,也拿不到丝毫赌注。”
听着扬韩的疑问,雷震天回道:“因为我下注的是灵荆山,而金刀下注的则是少阳宗,所以他要杀了我。”
望着雷震天,扬韩疑惑更甚,开口问道:“就算你下注灵荆山,他下注少阳宗,又如何?胜负未出,谁又能十拿九稳?”
对此,雷震天露出了苦笑,开口说道:“从前天为止,确实如你所说,谁也不能十拿九稳,然而自从前天过后,怕是无江湖中人,觉得此战少阳宗能与灵荆山分高下。”
听着雷震天的话,扬韩其能不知晓这是吹捧灵荆山,而他虽性高洁,但也有与荣共嫣的想法,但又添上了一层迷雾,遂开口问道:“为何从前天过后,便扭转了如此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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