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至冬宫，回到自己的小窝后。
林风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古怪。
他和冰之女皇的交涉成功了么？
答案是肯定的。
冰之女皇亲口认定，他现在和皮耶罗多托雷一样，都是属于合作者的身份。
同时真眷属的身份也拿到了。
这样的双重身份到手，在这个提瓦特，真就没人能动他了。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麻烦了。
冰之女皇提出的合作条件。
与其说是合作。
和命令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的。
办不到。
在这个提瓦特将再无容身之所。
“这算是哪门子的合作关系？”
林风挠了挠头，脸上还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冰之女皇给自己的好处也实打实的都是好处。
自己心中的困惑被冰之女皇解开了许多。
自己想要的身份她也全给了。
甚至她还在最后给了优菈一个天大的好处。
这些好处，换来的是林风去替她找荧结盟的事情。
说句实话。
比起这些好处。
冰之女皇提出的条件确实不算什么难事。
有空在。
不愁找不到荧。
而且她们两个在反抗天理的目的上是一致的。
有着相同的目的。
自然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有着合作的基础。
林风就有了一副谈判的底牌。
加上还有空这个人质在。
安全也会有保障，完全不用担心荧会暴起伤人这种事情。
林风想着想着，忍不住撮了撮牙花。
“嘶——”
“看似捞到了好处，实际上局势更糟糕了。”
这话正好被端着饭菜出来的优菈给听到了。
她不由好奇道：“怎么就更糟糕了？女皇不是都答应了你的要求吗？”
“嗨。”
“原本对我有怪心思的只有冰神，但是现在嘛，起码风神岩神对我也有奇怪的想法，草神也在后面顺手推了一把，艾莉丝女士也是一样的，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跟我说，甚至还一直在帮着他们。”
“如果这些神明都和冰神一样，光是对我抱有不好的心思就算了。”
“但无论是温迪还是钟离，包括艾莉丝女士，他们都对我有着天大的恩情。”
“在今天之前，他们几乎都是无条件的对我好。”
林风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愈发郁闷。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了。
艾莉丝是不是从自己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那所谓的看不穿自己命运。
很有可能就是谎话，专门来骗自己的。
跟优菈说完自己的猜想，林风闷闷地揪下一块面包，就着面前的浓汤吃了一口。
优菈的手艺很好。
即使是食材和料理都是至冬的风格，依然还是香气四溢。
但林风此时却味同嚼蜡一般，只是机械般地在那里咀嚼着，脸上始终都带着浓浓的郁闷之色。
看到他这幅模样，优菈试探着说道：“会不会是巧合？”
“我也想过。”
林风叹了口气：“可是这也太巧了，全部都太巧了。”
“第一个见到我的人是艾莉丝。”
“告知蒙德预言的还是艾莉丝。”
“然后因为艾莉丝的预言，我在蒙德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因为艾莉丝的预言，我被送到了至冬，之后的事情，我无论去哪里，只要遇到危险，就能够看到艾莉丝的影子。”
“在稻妻，她替我挡雷神。”
“在璃月，她帮我杀多托雷的切片。”
“到了须弥，她却反而不出现了。”
“即使是后来再次见面，那也是‘法尔伽’的面子，并不是她本人的意愿。”
“起初，我以为她告知法尔伽他们预言，只是出于她旧蒙德守护者身份的缘故。”
“但现在来看，真不好说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结合冰之女皇所说的话来看，林风的分析是非常有理有据的。
这也是林风从至冬宫回来后格外郁闷的原因。
他有种自己的命运一直都在别人的操控之下的感觉。
如果没有艾莉丝的预言。
那么他肯定不会与至冬产生有交集的，搞不好他现在都已经继承到四风守护的位置了。
可偏偏在艾莉丝和神明们的安排下，他现在不得不走向天理的对立面，被迫成为了一个新生的魔神。
林风有些吃不下去了。
手中不断地揉捏着面包，将一块好好的面包给捏成了一堆碎渣。
优菈也被说的没心情吃饭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捏面包，一个不停地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勺子与碗接触时叮叮当当的声音。
沉闷的气氛过了很久后。
林风突然笑了出来。
“呵呵——”
“想利用我。”
“那我就让你们好好利用着。”
林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听着有几分瘆人的笑声，让优菈不由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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