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着他，“许砚，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就算没有喻疏白，就算没有你那些手段，我们两个也只能当朋友。”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如果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活在自己的假设、可能当中，你该有多可悲？”
梁墨话落，就察觉到许砚脸上的变化，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许砚笑了，是那种苦笑，笑着笑着眼角留了两滴泪。
他随意擦了下，手插进了裤兜里。
“他果然没有骗我。”许砚自嘲地笑着，原本温柔地要命的眼神越来越狠厉。
梁墨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谁？”
“原来我和他是一类人！原来我的处境也如他那般。”
“谁？”梁墨心里不安，总觉得这个‘他’有些危险。
许砚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梁墨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抓住他的胳膊，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和刚才那人是一伙的？”
“就在我想追过去被你喊住的时候，你是为了掩护那个人？”
梁墨只觉得心里的想法一点点被证实有些可怕，
许砚沉默着，梁墨心里一沉，喊道：“你们对何叔叔做了什么？”
她看向他的眼里，带着数不胜数的恨意。
也好，这样也好。
“许砚！”许砚觉得胳膊上的手的力气更大了，他强忍着拧着眉，沉默着。
“许砚！你别告诉我，你在帮着叔叔做事？”
“他只是跟我说了好些话，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挺对的？
“哪里挺对？”梁墨只觉得他疯了，叔叔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怎么会让一个立场坚定的人突然倒戈？
“许砚，你要知道，你如果继续的话，可就回不了头了！”她看着许砚的眼神有些可怕，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离他远些。
“墨墨？你在害怕我？”许砚冲她走过来。
梁墨后面是一面墙，她左右看着，两边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一会儿，她就碰到了墙，那双揣进兜里的手动了几下又恢复了正常。
“你躲什么？”
“许砚！你清醒一点！”
现在的许砚像极了他发疯的时候，却又不完全像。
那时候他只是想让她醒悟过来，看看身边的他。而现在的许砚，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放心，何煦你叔叔是不会动他的，我们都想让你好好的，不想让你给自己找麻烦。”
他一只手抬起来抓着她前面的两缕头发用手指卷着，“你放心，我也不会害你的，你知道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许砚？你当初明明最讨厌叔叔，他当时害你，害了蒋思思你都忘了吗？”
“我并没有跟他合作，只不过看透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能拖，比如你。”
他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绳子，双手缠绕着，看向梁墨，她眼里尽是恐惧。
“你想绑我？”
“你放心，等到了地方，我就会给你解了。”
梁墨紧张地看着他手里的绳子，恐惧渐渐布满了整个心。
她手心不停出着汗，周围并没什么人。
当时为了躲那个人她特意来的没什么人经过的这条街，却没想到给自己留下了祸患。
她渐渐把手背了过去，将手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丢在了墙角。
她咽了口口水，看着许砚，“许砚，我希望你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里，成为他们的棋子。”
“就梁述？”许砚冷笑着，“他有什么可能耐的？你以为他还真能控制我？”
“什么意思？”梁墨意识到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梁述不能控制他？许砚不怕梁述？
那那次从清城回去再到蒋思思死亡，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装吗？
“现在他被蒋君行困在了海市，什么也做不了，让人来找我，想要我帮他做事，真是可笑。”
梁墨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蒋思思不是叔叔害死的？是你？”
她不敢相信，蒋思思死的时候，他明明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满满地自责。
难道，那时候的他是装的？
“不是。”
蒋思思不是他杀的，梁墨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继续说道：“梁述本来没打算杀我，但是我嫌蒋思思烦了，就借着他的刀，顺便解决了。”
梁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脑子像是要被炸开一样。
他在说什么？蒋思思是他间接杀死的？
“那我，那我——”她哆哆嗦嗦地抬起双手，她到底做了什么？帮许砚洗脱嫌疑？帮一个杀人犯洗脱嫌疑？
梁墨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一手的血迹。
“怎么？墨墨后悔帮我了吗？”他板起了脸，“可是，我真的是受害者啊！”
他看着她，像是要她吸进去，“那时候梁述确实是处处限制我啊，我不反抗，都是为了墨墨啊！”
“胡说！”梁墨崩溃地喊道，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你胡说！许砚，你就是为了让我可怜你，你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让我们大家都向着你！你比叔叔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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