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已经知道了广成子、赤精子在朝歌城王宫里面的待遇，据说还像是人间戏子一样，在纣王面前表演飞行法术。
两者对比，那真的是有天差地别啊。
“敢问仙师名讳。”
吴彦以人间之主的身份，竟是先对这女道士拱手，让女道士心中更加欢喜了。
“不敢当仙师，贫道乃碧游宫通天教主座下四弟子龟灵圣母，闻我师侄闻仲求助于我师姐金灵圣母，特来朝歌略尽微薄之力。”
龟灵圣母？
你死的好惨啊。
这是吴彦知道对方身份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说起来，他还挺喜欢这个龟灵圣母的，被通天教主革出碧游宫之后，却始终愿意追随通天教主，最后被接引道人亲自出手活捉，然后被他座下的白莲童子给坑死了。
但欣喜之意却溢于言表。
“原来是龟灵圣母当面，本王有失远迎，还望圣母恕罪。”
“这如何当得？”龟灵圣母被吴彦的热情态度，给吓了一跳，她确实看不上纣王，但纣王的商朝还有二十八年的国运，二十八年之内都是人间之主。
“还请快快入宫。”
吴彦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实在是对龟灵圣母太好了的话，以后见到通天教主的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当场跪下？
那不能够，别说是纣王不能跪了，吴彦自己也不会跪。
客套之后，龟灵圣母自然跟在了吴彦的身边，这让姜王后和黄妃都略微有些紧张。
她们两个不会忘了，纣王可是一个色胆包天，连女蜗娘娘都敢调戏的狠人。
而这龟灵圣母看起来，竟然比女蜗娘娘庙里的女蜗娘娘还要好看，这如何是好？
其实这纯粹是她们想多了，因为龟灵圣母的本体是一直大乌龟。
得道与炎帝时期，实为万载灵龟。
仓颉造字的时候，都参考了龟灵圣母身上的龟文。
别说在龟灵圣母看来，这人族本就是异族，吴彦自己也不会对几万岁的龟灵圣母有什么想法。
虽然铁扇公主是鬼、白晶晶是白骨精、玉面公主是狐狸精、紫霞仙子甚至是灯芯……
但乌龟嘛，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这是？”
龟灵圣母看着几十人的忙碌，有些不解。
吴彦笑着回答道：“本王画了一些草图，结果黄妃说我不该浪费纸张，以免耗费资财导致民怨。本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想着用人力造纸。”
“原来如此。”
龟灵圣母笑了起来，觉得这纣王有些过于天真了，纸张有那么容易造？
练气士能够造纸，也是因为有法力在身，她看这些人都是真正的凡俗，就觉得吴彦肯定会失败的。
“纸张而已，王上想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搬运过来，恩……”龟灵圣母指着旁边一座宫殿，问道：“不知道，填满其中够不够？”
旁边的姜王后、黄妃、比干等人都惊喜了起来，一座宫殿的纸张，正常情况下，那是王宫十年以上的用量啊。
现在的书籍，也都是竹简刻字。
可吴彦却摇头说道：“不够，因为天下人人都想读书，人人都想写字。”
龟灵圣母愣住了，这个纣王，好像和师尊推演掐算的纣王，很不一样啊。
“王上，王上。”
有人激动的跑了过来，说道：“纸干了啊，是纸啊，真的是纸啊，比那些练气士卖的纸还要好的纸啊。”
一听这话，吴彦还没什么反应呢，比干这老头拔腿就跑了过去，速度之快完全和年龄不匹配。
“圣母，请。”
“王上，请。”
吴彦带着龟灵圣母等人，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亚相比干已经是老泪纵横的状态，双手捧着一大张宣纸，跪在了吴彦身前哽咽说道：“王上，功德无量啊，王上，此举功德无量啊。”
功德无量？
那能不能直接成圣？
吴彦想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突然间有了一些期待。
龟灵圣母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因为她能够看出来，这些纸张确实比寻常练气术制造的纸张要好了很多。
但说到底还是寻常的纸。
三界之中最好的纸，应该是她师伯太上老君的太极图所用的纸。
所以，这有什么功德呢？
到底是灵龟得道，所以没能看出来这件事情对于人族的意义。
“请王上为此术命名。”
比干依然跪在吴彦身前，高举着宣纸高呼出声。
周围的人也全都跪了下来，学着比干一样高呼出声。
“请王上为此术命名。”
龟灵圣母没有跪，也不觉得尴尬，其他人也都不在意，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呢，圣人亲传弟子那是开玩笑的吗？
即便如此，还是这些人不够了解，龟灵圣母不仅仅是亲传弟子那么简单，还是通天教主座下的四大弟子之一，截教的万仙来朝，万仙也可以朝拜这四大弟子。
吴彦略微沉吟，说道：“当名……人族造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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