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正要为焦震倒茶,被柳静颐阻止。她与荆子言耳语了一番,荆子言原本俊美的脸上顿时冷若冰霜。
他用手沾着水在桌上写给焦震:“茶有问题!”。见此,焦震也是大为震惊。他想不到金万贯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他忍不住在内心叹道:“幸亏静大夫跟了出来!”
荆子言不动声色的为焦震倒了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而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此举看得焦震目瞪口呆。随后悄悄用内力将茶逼出体内。荆子言知道,在这八珍楼内定有金万贯的眼线。
果然在房间外,一个传菜的小二正悄悄的监视着里面的动静,并试图通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况,见荆子言喝下茶,小二一溜烟跑到掌柜面前:“启禀掌柜,他们喝下了那杯茶。”
“知道了,继续去看看情况!”掌柜冷冷的说道。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后堂,转动了一下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那博古架缓缓打开,漏出一间密室。里面正坐着金万贯和一位身披斗篷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
只听那银质面具操着沙哑的声音问道:“那茶他们可喝了!”
“禀主上,他们把那茶喝了下去!”
“那就好,事情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去吧!”
“主上,焦震执意要去之涵谷,属下想请问主上的意思……”金万贯恭敬的说道。
银质面具冷笑:“既然他们想去,我们就满足他们!正好探探他的口风,如果可以为我所用,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属下这就去办!”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焦震虽然不能像荆子言一样将茶逼出来,但柳静颐给他们每人吃了一颗解毒丸,等闲的毒都能解,如此他们才放心喝下壶中的茶水。
她用随身携带的小瓶收集了一点壶中的茶叶和茶水,准备回去查验紫云裳的剂量。就这样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用完午膳,回了提刑司衙门。
回到提刑司,柳静颐急忙问道:“主子,大人可有觉得身体不妥!”
“静大夫放心,有静大夫给的解毒丸,本官身体并无大碍。”焦震和善的说道。
“静颐,我也无碍。”柳静颐不放心,又给荆子言诊了脉,确定荆子言的身体无大碍,她才放下心来。又正色说道:“大人,主子,那金万贯身上,有浓重的硝石的味道。这是常年接触硝石才能留下如此浓重的味道。”
“难道说那矿就在之涵谷内!”荆子言沉声道。“去通知墨雨,让他和寒澈提前去之涵谷打探一番,告诉他们切记小心行事,莫逞强!”
柳静颐心生不安:“大人,主子,要不还是别去那之涵谷了,属下这心里一直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虽说焦震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但内心却始终有一股正义之气,他知道如果此事不解决,最终受害的还是百姓。他沉思片刻,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荆子言也赞同:“大人说的是。静颐,你放心吧,我会带墨雨和寒澈进去,并随时与你跟元谨联系,一旦情况有变,你们随时在外接应!”
不过荆子言也感到奇怪,对方给他们下这种致幻的毒药,究竟是为了什么。焦震谨慎的问柳静颐:“静大夫,金万贯给我们喝的茶里究竟有什么?”
“回大人,是紫云裳,此药产自西域,虽不致死,但是具有强烈的致幻作用,人一旦食用,会产生幻象。”
“原来如此!”焦震恍然。“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何金万贯在今日就迫不及待的给大人和主子下此毒。如果只是为了让大人和主子产生幻象,那进入之涵谷后,他有的是下毒机会,为何却如此的迫不及待!”
柳静颐此言一出,引起荆子言的警觉。“静颐,你去查清这茶中的剂量,我想知道,这茶中到底有多少剂量,再多备一些解毒丸,我跟大人去那之涵谷之前吃一颗,再多备几颗以备不时之需!”
他想了想,又向焦震建议:“大人,此次去之涵谷,需在外围多备一些人手,以防万一!”
“好。这两日我让张涛安排!”焦震有些庆幸,幸亏今日金万贯拒绝了他们今日即去之涵谷的提议。否则,贸然进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大人,我记得过主事提到过,杻阳山闹鬼一事,还有村民进入杻阳山打猎失踪的报案,我去查一下卷宗!”荆子言道。
实际上,荆子言从见到金万贯那一刻起,内心就升起一股寒意,他心中惴惴不安,这种是他二十六年以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哪怕是被人一路追杀,一路逃亡至小田村时,他也未曾有过一丝动摇。
可这次的不安之感过于强烈。一时间,他竟然开始思念远在柳州的妻子和儿子。荆子言向来老成持重,足智多谋,每次遇险也能临危不惧,运筹帷幄,救大家于危难之间。所以他向来对任何事情都稳操胜券。
然而这一次,却让这位美如冠玉、风度翩翩的男子的,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他也想不通,为何今日就给他们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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