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曦咬牙切齿道：“我只杀了一个人，那就是吴月川！！！你不是好好活着吗！？你们也并没有选择我啊！”
“我死了和活着没有区别，我说过了只有两个棠荔都在的情况下，你才可能得到纪言琛，这件事我不会再跟你重复了，现在我来跟你说说看，我们是怎么选择你的。”
“你们没有选择我！”
“是吗？你是要觉得我们所有人都不爱你，还是听听看我们是怎么爱你的？”
棠曦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哪怕做了太多的恶事，可她的本性，就是一个孩子。
她有一种天真的残忍。
因为无知，所以勇敢又懦弱，在有想要的东西时伤害他人，她就会变得十分勇敢，但一个人面对世界的时候她就会非常懦弱。
孩子都是这样。
因为想要的东西是具象化的，而世界是未知的。
他们本能害怕未知，又本能想到具象化的想要的东西。
云瑶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打算教育她最后一次。
……
纪鸳鸳一直在家里等消息。
从棠曦出狱开始，她就在等。
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却完全没有消息。
她不断地打电话给自己的属下，但得到的全是棠荔还没给回复的结果。
纪鸳鸳有些坐不住了，她来到李春刚的病房里，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鸳鸳，你找我有事要问吗？”李春刚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没有啊，老师，我就是单纯来看看你。”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想法我能不知道吗？”
纪鸳鸳顿时卡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春刚叹了口气，“说说吧，你都做了什么，又想做什么，才来我这里探口风？”
纪鸳鸳摇头。
李春刚，“你想好了，要是现在告诉我，或许我还能跟你一起想办法，能保你一条性命，但如果你真的做了后果很严重的事，上面追究下来，我就保不住你了。”
纪鸳鸳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难看。
但她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这时，李春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侧身接通，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突然用一种警戒的目光扫视着纪鸳鸳。
纪鸳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结束通讯。
李春刚声音冰冷，“刚才沈鹤来电话了，他说今天没办法来看我，因为云瑶被棠曦绑架了，纪鸳鸳，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其他人去查？”
纪鸳鸳没想到自己做事这么滴水不漏，老师还是通过一些小细节判断出来了。
她顿时很后悔今天来到这里。
但她还是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李春刚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鸳鸳啊，这么多年你应该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吧，你觉得他们经得起我去查吗？”
“您为什么非觉得，是我做得呢？”
“整个京城能把棠曦放出来的人屈指可数，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把棠曦放出来，是跟纪言琛做对，棠曦害死了纪言琛的母亲，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纪鸳鸳心里却不以为然。
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纪言琛根本不在乎他那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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