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上前一步抬手行礼：“花，花花见过小主人。”
正在看册子的墨星阑抬眸看去。
小女孩的模样和魂魄时一模一样。两只大狐狸耳朵耷拉着，大尾巴也耷拉着，看起来很怕他。
他点了点头没理会。脑子里却想起来前不久和初九在那家店看到的那些个毛茸茸的兽耳和尾巴。
九儿当时似乎还想买来着，还好被他拉走了。
那会儿九儿那表情就让他忍不住想起儿时被娘骗着戴那些个玩意儿的画面。
真是郁闷。
寝宫。
初九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坐起来发了会儿呆便穿衣洗漱出门，找墨星阑吃早饭。
可得知墨星阑在书房时她又不打算去找他了，而她则在他回寝宫的必经之路上闲逛，总会等到他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下雪。初九和石缘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石子铺成的地面上。
这时初九耳边传来两道小声的议论。
侧头向声音的源头看去。隔了一个花坛的不远处两个扫地丫鬟站在一起八卦。
听内容是正在说初九。
石缘听后握着拳头就想走过去把两个丫鬟揍一顿，却被初九拦了下来。
传音给她：“先听听。”
话落抬手在虚空一挥，一道空间隔绝形成。
感觉到周遭灵气的波动，石缘有些疑惑，但没问。
初九笑了笑对她使了个眼神：“走，我们过去听听。”
“过，过去听？”石缘觉得她是不是说错话了，“过去的话，我们不就被发现了吗？”
“不会。”初九笑笑，拉着她的手走过去。
有墙角不听，她就不是初九了，而且还是关于自己的。她当然得听得更清楚一些才好。
空间隔绝用来干这事，也太好用了。
在石缘心中忐忑之下两人来到了俩丫鬟的身边。
俩丫鬟却完全没发现身旁多了两个人。
石缘很震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盯着初九。指了指俩丫鬟，又看向初九目光中带着询问。
初九抓住她指着俩丫鬟的手放下来笑道：“说话吧，她们听不见的。”
只要她不想让她们听见她们是听不见的。
“姑，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们看不见我们？”这够石缘震惊一整年了。
初九一心都在听墙角上，随意的回答：“嗯。”
石缘还想说什么，却见初九听自己的墙角听得这么认真也就闭嘴了。
她今天算是见到她的厉害了。以前还觉得初姑娘只是一个弱女子，却没想到她比她想象的厉害多了。
俩毫不知情的丫鬟讨论得津津有味，满脸鄙夷。
粉衣丫鬟：“我还听阿翠说昨天尊主抱着她回的寝宫呢。”
另一个绿衣丫鬟补充道：“简直不要脸。”
“对啊，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还勾引我们尊主。”
“就是，一个人类野丫头还妄想成为尊主夫人。呸！”
“要不是尊主下了死命令，不然谁会给她好脸色？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什么能耐都没有就知道跟在尊主身边嘻嘻哈哈，跟个傻子似的。要不是尊主护着，她能来魔域？她又能在我们魔域活多久？”
粉衣丫鬟点点头：“我看过不了多长时间，尊主也不会对她这么好了，等那时候看她能在魔宫活多久。”
绿衣丫鬟：“你说的没错。”
忽的她想起什么：“诶，我觉得魔君的孙女辛姝小姐和尊主就挺配的。”
“嗯嗯，不仅长得好看，实力又强。”
“要不是辛姝小姐还在外面历练，否则尊主见到辛姝小姐后哪还会看上她？”
“就是……”
之后两人对话无非就是贬低初九抬高那个叫辛姝的女子。
初九听得有些无聊了，甚至打了个哈欠。
问身边的石缘：“你说我要是突然出现在她俩面前，会不会吓到她们？”
石缘微愣，见她听了这俩丫鬟说了这么多对她不敬的话她却一脸无所谓，困惑道：“姑娘不生气吗？”
“嗯？”
初九疑惑的歪了歪头，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无所谓地笑道：“如果我对魔域每个对我有意见的魔都生气的话，那我岂不是要被气死？”
石缘一愣明白过来，心中对初九有了些敬佩。笑了笑：“奴婢觉得还是姑娘和尊主最般配。”
初九抬起打算撤去空间隔绝的手顿了顿，很是自豪：“那当然。”
墨星阑和一般的男人的思想不同，她和这个世界的女人的思想也不同，怎么会不般配？
初九撤去空间隔绝，瞬间暴露在了俩丫鬟眼前，把俩丫鬟吓得大喊一声连往后跳。
石缘怕她们跑了，一条魔气凝成的匹练将两人的退路拦了去。
初九没阻止，也没在意两人的尖叫，似笑非笑地看着俩丫鬟：“看来这扫地的工作很闲啊，二位还有时间搁这偷懒呢。”
她是只字不提她们背后嚼舌根的事。
俩丫鬟怔愣了一下，心虚地低下了头恭敬福了福身：“姑，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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