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贾赦之后,刘利并没有因为猜到一些神仙之间的隐秘便慌了手脚,他一如既往地按照自己的规划和节奏进行着学习和提升,最多在空闲之时研究一下文气的运用之法,除此之外和贾赦来之前是没有任何两样。毕竟他现在的实力不足,还插手不到那个层次的争斗中,那些与警幻敌对的神仙们不肯对他透露更多八成也是因为这个。
“实力不足,连做个重要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啊……”刘利在感叹了一句后便暂时将这些放到了一边,专心致志的准备起永昌二十二年的院试来。
他原本只想着这次能考上秀才便成,至于名次,倒是无所谓。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就算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文气,他也要拼一拼‘小三元’了!
对于他突然改变的态度,张夫子在诧异之余,也隐晦地提醒了一句“木秀于林”,他本人就是因为锋芒太过才得罪权贵以至于蹉跎一生的,却是不希望徒弟走上自己的老路。
刘利自是知道老师在教他做人和为官的道理,但事急从权,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收集文气以提升实力,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认真而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大半年过去,那位白家公子也终于在白飞飞的安排下‘去世’了,他的未婚妻邢二姐为表‘忠贞’,自绞了头发,进入蟠香寺作了姑子。这一举动得到姑苏士林的交相称赞,纷纷盛赞邢家教女有方,就连张夫子都不能免俗地夸奖了刘利几句。
刘利虽然对这样变|态的陋习嗤之以鼻,但世情如此,没能力对抗之前只能先和光同尘,好在他二姐并非真的为了守节去做尼姑,否则他怕是要呕死了。
这一天晚上,刘利正在挑灯夜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面前便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影面上挂着不羁的笑容,眼神中却满是焦急。这不是旁人,正是曾经数次来府中‘偷香窃玉’的陆小凤。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想必是陆公子,寒舍简陋,无以为奉,只有香茗一盏,还请见谅!”刘利对他的到来好似早有预料,将一杯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推到对方跟前,含笑说道。
“邢公子果然非常人,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还特意准备了茗茶?”陆小凤大刀阔马地坐下,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眯着眼睛看向刘利,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说从我猜到你可能过来后就让丫鬟每隔一会儿便换上一杯新的备着,就等着你来后说出上面那段话把你震住……你相信吗?”刘利戏谑地说道。事实上是陆小凤身上那块邢二姐送出的屏蔽感应的法器出卖了他,那玩意儿虽然可以屏蔽精神,却也同样在刘利另一件法器的监视之内。自从对方来了姑苏,刘利便能随时查看他的位置,这可比精神探查方便多了。
“哈哈,没想到邢公子如此风趣,倒不似陆某印象中的读书人!”陆小凤哪能看不出刘利在开玩笑,只得打了个哈哈,然后才正色道,“我这次登门只是想向公子问一件事!”
“哦?不知何事?”刘利颇有些明知故问意味地说道。陆小凤这时候来他这又能问些什么?不过是为了她罢了。
“我希望邢公子能告诉我茵儿到底在哪?”果不其然,陆小凤紧张地望着刘利问道。
“茵儿?”刘利闻言愣了愣,他还真不知道二姐的名字是啥,但这猜也猜得到对方指的是谁,所以笑着反问道,“二姐?她不是在蟠香寺出家?”
“邢公子又何必敷衍?我来你这里询问前自是去过蟠香寺,那里面的女子根本不是茵儿!”陆小凤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利道,颇有些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不知陆公子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询问我二姐的下落呢?”刘利这时也收敛了笑容,以未来大舅哥的姿态俯视着陆小凤,诘问道。
“我……”陆小凤一时语塞,好半晌后才强撑着答道,“茵儿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关心她!”这时候的小鸡毕竟年轻,还没以后那么厚颜无耻。
“朋友?”刘利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若非这次的任务需要他操心的事太多,根本没心思过问二姐的感情问题,就凭这小子暧昧不清的态度,他怎么会放任自家二姐与其亲近?
不过,现在还需要利用这臭小子,是以刘利也没难为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他,道:“这是我二姐让我转交你的信,你看过后自是能明了事情原委,以及她现在在哪!”
“多谢!”陆小凤接过信后是当即拆开看了起来,好半晌后才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双目失神地望向刘利,喃喃道,“茵儿她为了能追随我的脚步,竟然谋划了这么大一个局?为此还不惜舍弃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只能藏在京郊一个农户家里?”她本以为那个女孩只是在死了未婚夫后被疼爱她的家人秘密安置在了别处,哪想到这一切竟然只是她脱身的计划?他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份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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