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眼，对她包着纱布的伤口瞅了好一会。
她安慰他：“过两天就拆线了，别担心。”
“嗯。”他再一抬眼，眼圈有点红。
她愣了愣，忽然间觉得无言胜有声。于是，她沉默着看他。
他摸了摸她的头，将她的额头抵到他的额头上。接着，他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他的声音喑哑。
她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刚来云城就惹祸，害你担心了。是阿亮告诉你的吗？”
“不，是盛默。”他轻轻地答。
她哦了一声，猜到是李悠悠那边走漏的风声。
李悠悠是藏不住话的。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样快。
先前在海景房，她问过他郝军的事，他不愿多说。
如果他说了郝家的情况，她或许面对郝天涵时会知道轻重厉害，不敢招惹了。
他很后悔，也很愧疚。
他将她揽在怀里，久久不动，也不说话。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好像在思考。
本来背了那么多台词，她就有点累了。此刻在他怀里如此放松，她眼皮渐渐地黏在一起。睡了过去。
外面的夜色渐渐黑了。
晚上八点，她醒来。他带她去楼下吃饭。
别墅里多了两个女佣，一个做饭的，和一个打扫卫生的。
黑豆和蜜宝都吃过饭了，呆在各自的房间里。明琛在这，她们不敢随便出来晃来晃去。
隔着落地窗，她发现阿亮跪在客厅外面的走廊上。
外面那么冷！
她迟疑着，朝门口走去。
明琛搂住她的腰，“阿姨刚做好的饭，趁热吃。”
“是你罚他跪的吗？”她很诧异，没想到明琛惩罚别人的方式跟郝天涵有的一拼。
明琛语气淡然，“这是明家的规矩。犯错了，主动领罚。不然就离开明家，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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