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多少？”
大头神明听到第二个身份证时，整个人直接傻掉，刚才大头上笑着的表情此时也变成了震惊。
“公民B-01-0001，高级公民，罪名：直视神明。”
夏娃机械地又重复念了一遍。
“不应该啊……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难道是反抗组织偷走了那个人的身份？那群人能有这种本事？”
大头神明隐隐感觉不对劲，但是病变的脑袋让他很难深思下去。很快，祂就下了一个决定：“夏娃，立刻让附近的执法机器人一起逮捕她！不！就地格杀！她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
虽然是尹竹闹出的乱子，但是这和平野珊的身份号码相比，简直微小得不值一提。
原本，大头神明以为这只是一场猫抓老鼠的小游戏，没想到竟然钓出了一条大鱼。尽管祂的脑子暂时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这么独特的号码，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服务中心。
所以，大头神明动了杀心。
他位高权重这么多年，对于低级公民的死亡习以为常，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想要一个人死的念头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别的事情。
等空气中的显示屏投影消失，大头神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大头上的表情再次变成笑脸：“嘻嘻，既然碰上这种事，就多抓几个祭品吧。”
他笑眯眯地摸着自己圆圆的大头下巴：“再帮我找一下刚才尖叫的那个女人是谁。”
……
尹竹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但是随着那个女人的尖叫，随着人群的混乱，自己很快就就得以隐身其中，迅速消失在高级公民的视线中。
“你不应该这样的，你这是在增加自己的通关难度。”平野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尹竹，目光不时落到两人紧握的双手处，很快又感觉有点别扭地扭开脑袋：“你明明知道的，我本来就……”
“那你也别跟着它走啊，那家伙看着就是个变态。”
尹竹现在也懒得在意自己说话违规的问题了，反正她善灵官里的钱也都被冻结了，干脆一会儿找个尖锐点的东西，直接挖出来扔了好了。
她不知道平野珊有什么计划，但是直觉告诉尹竹，现在绝对不能松手。
一旦松手，就会彻底失去她。
尹竹之前是希望平野珊帮自己，但是绝对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
“你真矛盾。”
“对，我就是矛盾。”
随着一个拐弯，尹竹看到了朝着自己方向跑来的机器人，瞬间明白是夏娃通过善灵官的位置锁定了自己。
一定要说的话，尹竹已经违反了好几个规则，光外城区的部分就违反了三条：
【1.不得与高级公民发生冲突。】
【6.不得利用网络入侵维纳城官方数据库，篡改其中的数据，干扰监控等违法行为。】
【8.不得包庇违反《维纳城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新例》的犯人。】
之前的尹竹几乎全靠黑客那边掩盖了斑斑劣迹。如今，尹竹还要面临要不要违反外城区第三条规则的心理斗争：【不得破坏公共秩序，攻击执法机器人。】
还有二十米。
“你别管我了。”平野珊甩开尹竹的手，“我们分开……”
剩下的声音，被疾驰而来的刹车声淹没了。
蠕虫坐在驾驶位上探出头：“快上车，你们真是会惹麻烦。你不会以为你的腿能跑过那群不知疲惫的铁疙瘩吧？”
珍妮弗也打开车门，直接把尹竹拉了上去。
此时，执法机器人已经快到了。
尹竹想要回身去拉平野珊的手，却被她避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尹竹。
“珊珊？”
“你们走吧。”
“……”
看执法机器人逼近，蠕虫当机立断：“别演苦情戏了，她要死，你管她干什么？上车，关门！”
“不行。”
尹竹的手紧紧扣在车门口，不止双瞳变成金色，就连指尖也隐隐闪耀着金色光芒：
“机器人绝对遵守规则，请不要尝试用特殊能力去蛊惑机器人。”
这是内城区的第十条规则，也是带有不可言说规则之力的真正副本规则。
这条规则是专门给规则系天选者的漏洞，或者准确一点，只是给金色天赋持有者的漏洞，因为只有金色天赋能够在此基础上创作规则。
规则天赋之于《赛博朋克》副本，如同绿色天赋之于《绿色之家》副本，粉色天赋之于《罪恶都市》副本。
许多副本都会有一到两个更适合通关的天赋。
“你在说什么？”飞鱼有点没反应过来。
“所以，我解释的内容就是它们要遵守规则。”
一瞬间，尹竹的手直接变成了金色，如果其他人拥有透视能力的话，就会发现此时尹竹的心脏同样是耀眼的金色。
看着执法机器人的逼近，尹竹的大脑飞速运转。
顿时，似乎时间都停止了。
不得直视神明，不得窥探神明背后的秘密。
什么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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