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说呢？”
萧战的声音略微沙哑，死死盯着太子。
司马泗已死，死无对证，萧战故意要当面对质，就是要扇太子的巴掌。
太子端坐于位，面不改色，说道：“齐王说得也有道理，郭尚书，那就把司马泗押进殿内，当面对质。”
刑部尚书郭子安的额头已经冒出虚汗，他立即禀道：“启禀太子殿下，犯人司马泗在刑部大牢被人…被人毒杀！”
“嗯？司马泗死了？”太子豁然起身，惊叫道。
郭子安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太子的装模作样，明明早就知道了，还装得一脸意外，有意思吗？
这时候，太子追问道：“何人毒杀？可曾抓到凶手？”
“回禀太子殿下，司马泗毒发蹊跷，暂时…暂时还未找到凶手。”郭子安回道。
太子大怒，呵斥道：“郭尚书，一个犯人在刑部严密看守下，竟然还能被毒杀。是凶手手段高明，还是你们松懈，亦或是和凶手勾结？以小窥大，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刑部的公务能处理好吗？”
“微臣知错！”郭子安立即跪了下来。
郭子安是燕王一脉的人，太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继续呵斥道：“本宫会将此事禀明陛下，你身为刑部尚书，身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殿下息怒。”郭子安不敢反驳，也反驳不了，至于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他心中没有谱。
在朝堂上，有人犯了大罪，但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没啥损失。但有些人犯了一点小错，会被无限放大，甚至丢掉官位。
这时候，
太子看向齐王萧战，冷冷问道：“齐王，你说凶手毒杀司马泗，是不是为了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啊？”
文武百官全都看向了萧战。
杀害司马泗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萧战。
但是萧战面不改色，反驳道：“太子殿下，凶手杀害司马泗，也可能是寻仇。莫非太子认为是本王杀害的司马泗？敢问太子，可有证据啊！”
太子回道：“本宫并没有怀疑齐王你杀害了司马泗，只是觉得司马泗死的太巧合了。”
萧战冷笑道：“巧合吗？本王觉得一点不巧合！太子，司马泗为人奸诈，接近本王，就是为了陷害本王。齐霜之死，和本王毫无关系！本王和齐家无仇无怨，没有任何动机，怎么会杀害齐霜呢？”
“而这一切，都是司马泗的阴谋，其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本王！”
顿了顿，
萧战扫视殿内文武百官，大声说道：“诸位大臣，本王被司马泗诬陷后，便秘密调查他，终于发现了司马泗的秘密，也知道了他为何冤枉本王！”
说到这里，
萧战从怀中一叠纸张，喝道：“司马泗，乃是前朝大夏国余孽，接近本王，就是为了祸乱朝堂。这里的纸张，是他和前朝余孽勾结的罪证！据本王所知，和司马泗一同抓捕的，还有前朝金光卫的余孽！”
“这两点证据，便足以证明司马泗是前朝余孽!”
“而齐霜父亲齐詹事，曾在刑部组建六扇门，所以司马泗暗杀齐霜，便有了动机。他杀人后被捕，又把罪名栽赃给本王！”
“太子啊，诸位大臣们，一个前朝余孽的口供，你们也敢信？”
“太子，你相信一个前朝余孽的诬陷，也不相信本王，你是在恩将仇报吗？”
“还有刑部尚书郭子安，大理寺卿狄万川，还有御史台的你们，你们竟然会被一个前朝余孽蒙蔽，是你们愚昧，还是你们故意如此，其目的就是想顺水推舟的构陷本王，实现你们党争的目的！”
…
萧战的这番话，掷地有声，气冲云霄，响彻太极殿。
萧宁挑了挑眉，很想鼓掌，现在的萧战才是智商在线啊，一口咬死司马泗是前朝余孽，一个有问题的人的口供，能当做口供吗？
就凭这一个条件，就推翻了司马泗的证词，反击的不可谓不漂亮。
一众大臣听后，议论纷纷，都赞同齐王的说辞。
就在场面有些杂乱时，
太子轻喝一声：“肃静！”
文武百官立即安静下来。
太子盯着齐王，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个冷笑，而后问道：“齐王说的没错，一个前朝余孽的说辞，不足以当作证据。那么…司马泗检举揭发的关于你的十二条罪证…”
“第一条，违背祖制，扩充兵马。”
“第二条，勾结折冲府校尉，拥兵自重。”
“第三条，私自铸造兵器！”
“第四条，走私战马！”
…
“第十二条，草菅人命，在朝中结党营私。”
“这十二条罪名，也都是假的？你全部否认？”
萧战深吸一口气，心中感觉无力。
他虽然能推翻司马泗的所有口供，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早就不是齐霜之死了，而是他的其他问题。
但眼下，萧战只能坚决否认：“太子，那十二条罪证都是污蔑！一个前朝余孽的诬陷，太子依然要相信吗？”
太子点了点头，道：“本王自然不会相信，你可是大秦的皇子，岂会知法犯法，岂会罔顾大秦的法度，岂会背弃父皇的器重和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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