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诛他九族
“大哥，切莫以为我这计策歹毒，有伤天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咱们大明百姓残忍！”
朱樉目光炯炯，“我就不信你看蒙人屠我大明子民的奏折时，会没有丝毫愤怒，别跟我说什么对他们要用圣人教化之策，对付一群无法开化的野蛮人，就只有屠刀和金戈铁马！”
说这番话的时候，朱樉的表情显得格外阴沉，目光犹如野兽般，眼珠子甚至冒出绿光，森冷的白牙看在朱标眼中，俨然就是那随时择人而噬的雄狮一般，就让他一时失语。
“大哥肯定没想过，为什么草原上那帮杂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举进犯中原，为什么他们不是在征服自己内部，就是在征服他族的道路上？”
“因为草原贫瘠，北地胡人本性好斗，所以，所以……”朱标艰难吐出几个字，可是越说声音越小，他本意是想说服朱樉，不要那么凶残，可是他却找不到说服朱樉的理由。
的确如朱樉所言，从春秋战国时期开始，北地草原之上，胡虏对中原的侵犯，就从未停止过，强如秦汉，也只能短时间打疼他们。
结果等草原上休养生息十几二十年，他们便又会卷土重来。
白登之耻，五胡乱华，渭水之盟，靖康之耻……那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史实，都让朱标无法对朱樉做出辩驳。
尤其前朝蒙元，侵入中原之后，中原汉人成为最下等人，差点亡族灭种，即便如今被大明赶出长城，元蒙依旧不甘心失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侵扰大明边陲。
几乎每年朱标都能看到，有关北元铁骑寇边屠城的消息，正如朱樉所言，朱标每次看到这样的奏折，都有种想杀绝蒙人的冲动。
可问题是这么做，真的有伤天和，以朱标的秉性，他真的做不出那种残忍的事情。
“大哥也别太纠结，我这是一家之言，你听听就好。”朱樉对朱标的震惊和不忍，似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紧接着继续往下说。
“我这就是胡思乱想，再说我还有其它两策，大哥应该知道，汉武帝时期，匈奴人见了霍去病，就跟见了鬼一般，亡命逃窜吗？”
“霍去病？”朱标听到朱樉提起这个名字，一脸的茫然，不明白朱樉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朱樉就知道朱标肯定想不到自己的目的，于是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那大哥肯定知道有名的《匈奴歌》吧？”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这首歌是匈奴人所唱，当时汉武帝派遣卫青与霍去病等将领，领兵北击匈奴，夺取匈奴的焉支山和祁连山，故而匈奴人悲伤之余，才作下此歌传唱。”
“此歌唱的大概意思，就是失去起来是，使得我们丧失掉最好的牧场，牲畜因此不得繁衍，我们的日子，过得多么凄凉啊！”
朱标听朱樉说起汉时荣光，对霍去病终于有了记忆，于是朱樉紧接着就说道。
“所以我这第二策，就是从汉武帝这位骠骑大将军身上，找到的灵感，只要执行得当，北元即便被咱们灭不了，我也能让他们百年内，不敢靠近北境长城百里范围内！”
“嗯？”一听朱樉这么说，朱标顿时兴致大起，能让蒙元百年内连长城百里范围内都不敢踏入，这不也是他的夙愿吗？
“大哥应该知道，北地胡人每每入侵中原，图的是什么？”朱樉先卖了个关子。
朱标闻言，胸有成竹道：“这个简单，胡人久居苦寒之地，只要族中有野心者，一遇天灾人祸，为了转嫁族内压力，就会南侵我中原，目的无外乎金银财帛，物资人口等……”
朱樉看朱标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却越说越迷惘，似是自己也发觉到，说再多也没切中要害，直到朱标注意到，朱樉看向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这才知道上当。
“老二，没你这样的，有话赶紧说完，别老卖关子！”朱标忍不住推了朱樉一把。
“哈哈哈……”朱樉笑了起来，“其实大哥刚刚把答案已经说了，但是没注意到关键。”
“胡人南侵，即便是屠城，他们在除了财帛物资之外，还是会掳掠走几乎全部妇女孩童，原因是什么，大哥可有想过？”
朱标再度茫然，朱樉这话他从没考虑过，但他知道朱樉说得没错。
蒙元在洪武年间几乎年年入侵，每年他看到的折子不下十几本，正如朱樉所言，但凡屠城的折子里面，都有提到过蒙古铁骑掳掠人口的事实，但朱标却从未往深层次去想这个问题。
“蒙古人肯定是不缺人的，但他们却掳走我们的女人和孩子，目的是什么？”朱标喃喃自语，眼神茫然，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朱樉。
“蒙人凶残，部族连年征战，可为什么他们每年却能多出无数控弦之士？因为他们掳走我们大明的女子，就是为了给他们繁衍后代，掳走我们的孩童，就是为了照顾他们的孩子！”
朱樉阴恻恻说道：“所以严格说起来，咱们打来打去，实际上是在跟咱们自己人在打，但咱们这边不少人却始终想着，要用仁义道德那一套，去感化他们，简直可笑！”
朱标听到朱樉这么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当然听得出来，朱樉的话里面，说的可笑的人当中，也有他一份。
“上千年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胡人就是不通教化的家伙，要想彻底征服他们，就只能征服草原，将草原纳入我大明版图，而且要堂而皇之告知他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樉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红色，“敢与我大明作对者，不管是谁，必定屠其满门，夺其牲畜，绝其活路，用咱老爹的话来讲，那就是诛他九族！”
朱樉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朱标顿时看得眼睛发直，看朱樉犹如看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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