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很惊恐，而且很辛苦。
南宫珏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号脉搏：“脉象很乱，似乎是心智受损，应该是药物反噬。”
罗冲听到这个话，脸色也变了，整个人身子都往后仰：“肯定……肯定是他们知道我们背叛了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不会放过我的……”
凤霄霄瞪他：“你住嘴，你不是还没事吗？”
罗冲摇摇头：“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不会放过我的。”
他的声音恐惧到破音，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
“你听着，我认识神医冉崇。”凤霄霄忽然冒出一句，“传闻天下没有他治不了的病，你若是想活命，就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墨梓夜在一旁挥手，指着辛文：“先把他拖下去。”
辛文一走，罗冲的情绪才好了一些，缓缓地道：“他们……他们给我们吃了药，那种药，三个月就要服用一次解药，有解药的话，我们的灵力就会提高，若是没有解药，就会……就会……”
“就会跟辛文一样对不对？”凤霄霄想到了结果，看了一眼墨梓夜，“看来，可能需要你那位好友来一趟了。”
墨梓夜点点头：“我让初焱去接他。”
“不必，飞行器去就好。”初焱需要主人一起才行，飞行器的话，找个会开飞行器的骑兵就好，而且还能顺点药草什么的回来。
行军打仗，军医和药材都是十分紧缺的资源。
那边军医已经来报：“病人身上的灵力正在涣散，而且生命迹象也在减弱。”
凤霄霄皱眉：“灵力和命连在一起吗？”
军医也有些迷茫：“属下从未遇到过这种病情，实在无能为力。”
凤霄霄也不为难军医，只赶紧让飞行骑兵带着墨梓夜的亲笔信出发去药庐。
罗冲的审问还在继续。
“你还有多久发作？”凤霄霄看他。
罗冲算了算日子：“估计还有半个月。”
那也是快了。
“发作之后什么症状，什么结局，你见过吗？”
罗冲拼命点头：“有那想要叛逃出去的，被抓回来，就被绑在院子中央，我们亲眼看着他痛苦哀嚎了七天七夜，把自己的皮肤都抓烂了，最后人变得跟焦炭一样。”
这么恐怖？
“那你们还想要溜出去？”凤霄霄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思索着，到底有几句是真实可信的。
罗冲低头：“我们只是想试试，其实也没有花费多少精力去研究，大家都知道出不去，虽然没有人毒性发作过，但到底心中是害怕的。”
“你是说，没有人真的毒性发作过？”凤霄霄抓住重点。
罗冲点头，又摇头：“那个院子里的……”
“院子里杀鸡儆猴的不算。”
“那就没有了。”罗冲摇头，忽略自己成为“猴”的事实。
“会不会只是吓唬威慑？”南宫玉想到了这一点。
凤霄霄点头：“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去看看辛文。”
她要去看看，药性发作的时候，到底是不是有罗冲说的那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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