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俞老太沉默的有些久。
“你这孩子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现在都敢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换了以前,她是绝不允许的,什么事都不如高三考生安安分分学完参加高考重要。当然以前的孙女也生不出这样的心。
可到底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知道留不住,俞老太从里衣里掏出一张存折,塞到了俞幼欢手里。
“拿着,密码是你生日。去吧,自己小心些。”
俞幼欢没客套,她收了俞老太心里会好受些。如今钱在她手里也许能发挥更大用处,于是点头接过揣进兜里。
“大姐去哪儿了?”
“你富贵叔怕是不好,我让她去陪陪春英,你这模样就别去了,免得节外生枝。”
俞幼欢点头抱住俞老太,“奶,你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所以你也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压抑住心底的难受,俞幼欢头都不敢回的出了病房。
下了一楼,心里的酸涩略淡了些,她想了想,回身走楼梯上了八楼。
重症病房内,俞大欢嘴皮子都磨干了,刘春英还是木木的坐在床前看着身上插满了管道的顾富贵,水米未进。
楼下奶奶无人照料,无奈,俞大欢只得起身告辞。
刚出病房,就被一人拽进了应急通道。
“别叫,是我。”熟悉的声音让正准备呼叫的俞大欢止了声响。
“幼欢?你怎么会在这。”
“长话短说,你现在去把刘婶子引出病房,就说奶奶找她。”
看着包裹严实的女子,听声音俞大欢知道是小疯子来了,心情不自觉就放松了许多。也不问缘由,转身回了病房,没一会儿就见她扶着刘春英往楼下去了。
趁无人留意,俞幼欢闪进病房。
顾富贵的情况的确不太好,伤口至今没有愈合的痕迹。
专职辅助了十多年的俞辅助手里的水球沿着伤口缓缓渗进去,不一会儿浑浊的脓血便附着在水球里,被尽数吸了出来。
如此清洗了三次,脚盆里的污血装了半盆。
想起憔悴不堪的刘婶子,俞幼欢一鼓作气,又将顾富贵体内淤塞拥堵的血管疏通了一遍,摸了摸已经降温的额头,放心的端起脚盆出了病房。
…
到达车站已是晚上8点。正在扩建的车站入口大厅临时被一分为二,半进半出。
俞幼欢排队买票时,正赶上列车到站,涌进大厅的人群很快将队伍冲散。一看余票充足,她便避开人群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不想竟遇到了熟人。
崔桂香!
正在洗手台对着镜子补妆的阿香姐丰腴妖娆,眉目多情。但那双丹凤眼看同性和不入眼的异性时,就眼白部分示人了。
两人擦肩而过时,俞幼欢成功收获白眼一枚。
扫到崔桂香额下过重的白粉,俞幼欢忍不住坏心眼儿的弯了嘴角。
下手够重,粉都没能遮住。
俞幼欢出来时,大厅依旧人满为患,旅者行色匆匆。置身熙熙攘攘中,她一眼就扫到了崔桂香。
这年头,大庭广众拉个手,搂个腰在这小县城众人接受度尚可,如阿香姐这般毫无顾忌的抱着个男人狂啃就有些招人眼了。
于是来来往往的车站大厅里,或低声指点或频频回头的乘客不在少数。
俞幼欢扫了两眼,便没了兴致。
一个逃回家的风尘女人而已,只要俞大欢老老实实地不跟她搅和在一起,她们之间便不会有什么交集。
于是耐心排在长队后等着购票进站。
广播里播报车次信息中掺杂着一条提醒乘客登车的信息,不一会儿,一个拖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冲进大厅。
“麻烦让一让,我赶时间,请让一让,谢谢。”
身前的人或避或让,男人顺利往前挤了一大段,偏搁在行李箱上的提包不知被谁挤得掉了下来,碰巧砸在了大厅互啃的两人中间。
女子尖锐的惊叫声顿时响起,鲜红欲滴的薄唇中,恶语倾巢而出。
“眼瞎啊,往哪儿撞了?我新买的鞋子,七千多块呢,赔,立马赔。”
男人手足无措站在人群中,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咯,看看,单据都还在,可别说本小姐讹你。”
崔桂香不依不饶,一群看热闹的旅客或不平或劝解,咋咋呼呼的将本就拥挤的大厅堵得更加水泄不通。
俞幼欢却盯着崔桂香身后一脸痞笑的男子微微皱起了眉。
又一个?
强大的精神力加已经稳固至一阶的异能,让俞幼欢十分肯定,刚才的包裹便是被这个男人动了手脚。本该砸到他的包裹偏了方向,这才砸在了崔桂香脚上。
呵,可真怜香惜玉!
现阶段能觉醒异能的,除了与阴启帆有关的数字组织,俞幼欢不作二想。
显然此人对异能的掌控,远在阴启帆那个半吊子之上,至少周身灵力已经尽数隐进了身体。若非他出手,俞幼欢一时还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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