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才是故事正确顺序？”
“对！”康拉德点头。
《环形小说》的叙事方式，是被打散了，虽然被打散，但其实，又没有很散，不像是《记忆碎片》那样无数次的循环，不像是《穆赫兰道》那般烧脑，它的唠嗑剧本，在世界影坛，那绝对算得上独树一帜，仅此一家。
“最后一幕居然是布奇带着女友远走高飞！”霍普惊呼。
差点一个法克脱口而出。
这样的电影表达形式，在这个世界的影坛，绝对开创先河。
电影还没放完，便直接把结局给你放了出来，就算你知道了结局，你也会一直看下去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结局是结局。
这也太鸡贼了。
“真是恶趣味啊，这个环形小说。”霍普忍不住道。
“哈哈哈，恶趣味是他的一种风格，但这种电影节奏和叙事风格，在路朝林之前，我从来就没有看其他哪位导演展示过。”康拉德笑道。
经过康拉德的点拨，霍普才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环形小说的厉害。
如果真的让他去拍，可能连别人的尾影都追不上。
他隐约知道，戛纳主办方，为什么会选择《环形小说》作为开幕影片。
光是这种叙事风格和独特形式，足以刷新无数观众的认知。
“知道了故事的结局，再回过头来看这部电影，啥感觉？”
康拉德盯着霍普问。
“神作！”
坐在前排的卡罗琳听闻，忍不住一下蹦跶起来回答。
虽然这个问题，不是问的她，但她觉得，自己心中憋着一口气，必须要说出来，不然不痛快，如果《环形小说》都不算神作，那什么样的作品算。
没有康拉德的点拨前，她还差点把《环形小说》定义成烂片。
现在嘛。
看懂了一切，知道了《环形小说》的厉害，光是这种全球首创的叙事风格，就足以让《环形小说》惊艳世界影坛，这也太太太牛逼了。
在前世。
1994年，被称作电影年，无数神作出现，而在那一年的戛纳电影节上，摘得金棕榈的电影，却是刚在影坛崭露头角不久的昆汀，可见一斑。
“你谁啊？”康拉德和霍普盯着卡罗琳。
影厅中，不光他们三个没有离场，其他人也坐在座位上，和身边的人激烈的讨论剧情，有些讨论不通的，还可以从旁边偷听两句，梳理思路。
毕竟开幕影片。
走出了这个影厅，再也找不到如此志同道合的一线讨论。
埃迪，巴顿，涂岳，南希等人，都还留在影厅。
“你好，我是卡罗琳，你的粉丝，康拉德导演！”
卡罗琳礼貌一笑。
“你好！”康拉德笑道。
“你一遍就看懂了环形小说？”霍普忍不住问卡罗琳。
他不相信，整个影厅只有自己一个人没看懂。
卡罗琳听闻，陷入沉思，说真话意味着在偶像面前出糗，说假话意味着伤害了自己的良心，相比起出糗，良心什么的，好像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康拉德插话道：“当然一遍看懂，你难道以为我的粉丝都和你一样？”
霍普没好气的盯了眼康拉德，然后看向卡罗琳。
卡罗琳笑道：“一遍看懂！”
霍普拿出刚才康拉德问他的问题，问卡罗琳，后者全部答上。
他们的对话都被卡罗琳听完了，能答不对吗？
霍普看完《环形小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严重怀疑，自己这个制片人的水分，是不是太浓了，居然混到连部电影都看不懂，谈何制片人。
在前世。
昆汀这个剧本，跑遍好莱坞数之不尽的公司，没拉到投资的主要原因，没人看得懂他这个剧本在表达啥，后来好在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眼光好。
投资850万美元，全球票房收割2.14亿美元，盆满钵满。
霍普这边。
直到和康拉德一起离开，路过影厅前面几排，听到一些对《环形小说》有疑问，他心里才算是好受了一点，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没看懂。
走到外面，卡罗琳要到康拉德的签名，方才分道离开。
走了没几步。
“牛逼！”
“太牛逼了！”
有人从霍普身边狂奔而过，看他的路线，应该出自《环形小说》影厅。
“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电影作品，这届金棕榈，稳了！”
走出去后，又看到有人狂奔高呼，活像个着魔的傻子。
这人，出自《康城山》！
“康拉德，你的作品，口碑反响还不错。”霍普一笑。
“那是自然，都是心血。”
“和环形小说相比呢？”霍普脸上的笑容露出一抹冷意。
他倒是想听听看，刚才还在一个劲的夸《环形小说》的康拉德，拿自己的电影去作比较，会得到怎样一种结果。
“如果只是论叙事结构，我输的彻彻底底，但如果比电影整体，我的《康城山》，不管是电影完整性，还是演员的演技，秒杀路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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