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投来不少火热的视线。
他们还以为，像混到杜尊和詹夏越这种层次，不屑于进普通的电影院，平时看电影都是有专门的，很高级的那种电影院，普通人接触不到。
然而，他们错了。
杜尊与詹夏越，和他们进了同样的电影院，平平无奇。
不乏求着要签名和合照的粉丝围上来，詹夏越和杜尊尽量的满足他们，然后在电影快要开始前，抽身离去，坐进影厅，灯光黑暗下来。
《小丑》开始播放！
满厅的成年人，以男性居多，带着猎奇的心理。
全程，大家跟着亚瑟的视角，体验了一出别开生面的剧情。
跌宕起伏，荡气回肠。
看完后，等到灯光亮起来，不少人目光痴迷。
能够选择看首映场的，不是粉丝就是影迷，对电影肯定都有着非常独到的理解和看法，在这个基础上，《小丑》对他们，那是颠覆性的存在。
“电影，还可以这么拍？”
“这，怎么可能？”
“果然，路神没有让我失望，再一次超乎我的想象。”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彼此交流着，三三两两的结队离开。
詹夏越和杜尊也随着人流，渐行渐远，一言不发。
走到地下室，坐副驾驶上，詹夏越咽了咽唾沫，嗓子有点干。
他在进电影院之前，对《小丑》做了很多的心理预期，准备以一种拔高的姿态来看路朝林的电影，各种挑毛病，以防在杜尊面前失态。
然而，还是失算了。
路朝林没有上限。
他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拔高到顶点，却不料，那只是路朝林水平的半腰。
此子，前途无量啊。
“我这么早把你带出来，肯定还没吃饭吧？”杜尊笑眯眯的问，压根就没问他电影好不好看，牛不牛逼，路朝林是不是当之无愧的路神。
“嗯，怎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吃顿好的，缓解一下观影后劲！”
“不必了！”
詹夏越和杜尊共事这么多年，自然是熟悉后者的行事风格。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吃饭，更像是一种早有预谋的准备。
“是不是柴珂派你过来的？”詹夏越偏头看了眼。
车辆缓缓启动，在地下室七拐八绕，悠悠前行。
杜尊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他的目的是把詹夏越带到柴珂面前。
柴珂事先告诉过杜尊，这个过程，不容闪失，电影开始分级，三天过去，詹夏越那边还没有动静，她也不能闲着，以绝后患。
她准备用自己的方式来说服詹夏越，让他彻底站在自己这边，必要时，可以许诺一定的利益出去，电影分级，必须永久推行下去。
只要詹夏越没有站在对立面，推行难度，至少减小一半。
“如果是为了和我说电影分级的事，把我送回去吧！”
詹夏越沉声道。
杜尊笑道：“我只是个开车的，具体是什么事情，到地方了，你自然就明白了。相信我，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地方，可以吃顿火锅先。”
“我最近感冒，不喜欢是火锅，太辣了。”詹夏越道。
“鸳鸯锅，放心。”
“？？？”
车辆终于开到外面，五光十色，夜空渲染的仿佛天明。
詹夏越坐在副驾驶，清了清嗓子，盯着窗外飞速后拉的景色。
“电影分级，其实还挺不错的！”詹夏越低声道。
前面红灯，杜尊猛踩刹车，好在詹夏越系好安全带，不然肯定摔了。
杜尊偏头看着詹夏越。
一脸的难以置信。
詹夏越的声音虽然很小，而且还是对着关闭的车窗，但杜尊一个字都没有听漏，身为国家影视总局的死对头，居然脱口夸了句对方的好？
电影分级。
其实还挺不错？
杜尊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依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和詹夏越的嘴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柴珂的计划连一半都没做出，詹夏越就开始站队，并且还站在了自己希望的这边，难不成是《小丑》的功劳？
多亏了路朝林！
詹夏越道：“电影分级后，可以给电影创作者，更加多元化的道路，以前柴观黎在职的时候，我就向他提过，可惜他胆子太小了，太谨慎。
拖了好些年，终于算是成功的推行，也不枉费我苦等。”
听到詹夏越对关闭车窗说的话，杜尊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他真的没有听错。
詹夏越这一次，站队的阵营，居然真的是己方阵营。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及？”杜尊哈哈一笑。
“失败了的事情，有什么好值得提及的，嘲笑我吗？”
“那倒不是。”
杜尊笑道，车里面，全部都是他的笑声，酣畅淋漓。
把詹夏越送回去，下车前，杜尊问了句：“小丑好不好看？”
“还行！”
詹夏越下车后，站在地面，说完重重关上车门。
看着车一路往前离开，詹夏越在心里补充，小丑，牛逼，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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