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佳被经纪人数落得一阵懵。
这些年待在千月身边，她也养成了不服输又吃不得亏的性子。让自家经纪人大骂了一顿，孙佳佳也来了脾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就算看不惯我，也犯不着找借口来骂我吧！”
“我、我找借口？”经纪人被她气得结巴，冷笑出声，“孙佳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是艺人，我是你的经纪人。我们两个一体相连，我找借口骂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一点，其实孙佳佳也清楚。
其实在话出口的瞬间，她就已经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只是，说出的话是没有办法收回的。而且到了现在，即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孙佳佳也没有办法后退了。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借口骂我。”孙佳佳嘴硬地怼经纪人，“说不定你就喜欢这样损人不利己呢？”
“……”
经纪人在电话对面气得冷笑，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她损人不利己？
好，真好！
她带了孙佳佳那么长时间，将她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明星，一路带到现在的三线明星。虽然这中间有千月出的不少力气，可她也算是功不可没。
她万万没有想到，孙佳佳居然会这样说她。
这一次，她是真的寒了心。
“孙佳佳，我把新闻转给你，你自己去看。”经纪人冷声，“不要说是我存心陷害你，也不要说我对你居心叵测。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应该心里清楚。而且，该是谁做的事情，谁就得负责到底。”
经纪人的语气十分严重。
“经——”
孙佳佳听得心里咯噔一声，想要叫住对方，却已经来不及了。
经纪人先她一步，直接挂断了电话。
孙佳佳刚才也是随便怼了几句，谁知道经纪人居然能做得如此决绝。
难道是她刚才说了实话，这一次的事情真的难办？还是说，她真的惹怒了经纪人？
孙佳佳捧着手机忐忑了好几分钟，死活想不明白。
约莫五分钟后，孙佳佳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有一条短信进来。
孙佳佳点开手机，看清那条短信的内容，脸色顿时精彩无比。
“惊！富商办公室搜出逾百人艳照，钱色交易何时休？”
“查查看，三线明星的入幕之宾都有谁？”
“揭秘娱乐圈的肮脏一面，富豪于总的糜烂生活……”
孙佳佳低头看着这些报道，脸色忽红忽白。
这些报道无一例外，都是关于于总艳照的新闻。
于总当初拍过不少人的艳照。这些人里，甚至有已经混到国内一线的大明星。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大明星的名字，被人默契地隐去不提。而那个一直被提到最多的人，是……她。
孙佳佳翻阅着这些新闻，只想尖叫和大哭。
为什么是她？
明明不该是她的！
新闻评论区里还有不少人说，自己有这场桃色新闻的资料，六十多个GB的图片压缩包。评论现场一片欢腾，纷纷表示“楼主好人一生平安”，“求个种子”。而那个楼主也言出必行，给许多人发了种子。
那些人看了图片之后回来，全都在骂孙佳佳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清纯，背地里却是这样人尽可夫的一个**……
看到这里，孙佳佳彻底崩溃了。
她无法忍受那些粗暴刺耳的话语，哭着打电话给经纪人：“姐，姐我错了。求你帮我这次……”
“我之前已经帮过你了。”
经纪人也是对孙佳佳失望透顶，说出来的话都是冰冷尖锐的，“可你自己先拒绝了我，接着又这样骂我。孙佳佳，如果你前途很好，你这样做也就算了。可你以为，你现在凭什么对我耍脾气？”
“我……”
孙佳佳无言以对。
经纪人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啪的一下，孙佳佳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没死心，疯狂地继续打经纪人的手机。
只是这一次，经纪人再也没了反应，甚至把她拉黑了。
……
半个小时之后，千月打电话给孙佳佳，开口就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到底干了什么？你的经纪人为什么死活都不肯带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把她的条件提高了一倍，一倍！这么优厚的待遇，她居然还是不肯带你！你到底是怎么惹她了？”
“阿月……”孙佳佳心灰意冷得厉害。面对千月，她不敢撒泼，只能告诉千月，“你看看新闻吧。”
“新闻，什么新闻？”
千月不明白。
孙佳佳没说话，把经纪人给她的短信转发了过去。
电话对面瞬间一声倒抽凉气，千月似乎被这新闻吓得不轻。
好不容易回过神，千月怒气冲冲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孙佳佳承受不住地轻泣出声，“或许是于总，于总他想要毁了我……”
电话另一边，千月张了张嘴。
她很想嘲笑孙佳佳几句，笑她自以为是、没见过世面，就凭她也想被于总记恨之类。
可她知道，孙佳佳说得很对。
除了于总，没有人能够找到这么多孙佳佳的黑料，病情发到网上去。
至于于总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孙佳佳……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孙佳佳这一次的确是把于总给得罪惨了。
这都是因为她的事情。
说实话，她现在很想甩手不管。可如果她现在真的做了甩手掌柜，孙佳佳一定会气得鱼死网破。
她不能惹怒孙佳佳，最起码是暂时不行。
千月心思活泛了一下，忽然笑了。
她的笑声听在孙佳佳耳里，特别刺耳。
“阿，阿月。”孙佳佳呆呆地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笑你啊。”千月的语气堪称斯文和善，“多大一点事，不至于像这样天塌下来似的。放心，天不会塌。就算天塌了，也有你头上的慕容集团顶着。”
对孙佳佳来说，这样的话如同久旱甘霖。
孙佳佳猛地一个哆嗦，忽然哭了出来。
千月忍着不耐烦安慰了孙佳佳几句，挂了电话，扭头去找慕容离说情。
孙佳佳是她现阶段用得最顺手的一枚棋子。她离不开孙佳佳，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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