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菲那时也刚刚生产,就算她能爬起来去换孩子,动作也不会灵活,很容易被发现,风险太大了。郑秀云抱着孩子出入沈芳菲的院子,也有些危险。”
玉壶想了想说:“如果两边各有一人,约在一个地方交换孩子,更省时也更安全些。”
“去查一查,当年沈芳菲身边都跟着什么人,亲近的仆妇都要查一遍。”
“是,小姐放心。”
顾凉揉了揉眉心,“李秀那边呢?李家村可有问出什么?”
“问过了,秀嬷嬷的邻居说,他们家小孙子经常上山采野菜,一家人一起吃。说这次可能是因为毒草和野菜挨得太近,被他不小心一起拔回了家。秀嬷嬷的兄长眼睛看不大清楚,就稀里糊涂的煮了吃了。”
“常吃野菜的人,还常去那座山上采,怎么会这样不谨慎。”
“旁的就没有了?”
“没有了,出事那天,李家的小孙子好像也没和什么人接触过,没有线索了。”
顾凉摆了摆手,玉壶剪了烛心,乖巧的退了出去。
月色透在床上,顾凉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手腕无意一瞥,碰到一块硬物。
她拿起来借月光看了看,是皇叔送她的平安扣。
顾凉摩挲半晌,想到皇叔心思才渐渐安分下,困意袭来,她将平安扣枕在耳下,仿佛皇叔还在她身侧。
……
歹毒的日头能将人的皮晒掉一层,口干舌燥加上高温,顾凉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在哪儿?她们的队伍呢?
身子底下的黄沙烫的她满脸通红,顾凉翻身坐起,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喝点水吧。”
顾凉身子一抖,这声音——
她别过头,“裴聿!你怎么会——”
自那年她退婚,裴聿离京,二人已经多年没有再见面了。
时间已经消磨了当初幼稚的怨气,顾凉眼下看见裴聿,只有满满的尴尬和无措。
她后来才意识到,她很对不起裴聿,明明裴聿可以留在邺京,安享他镇北王的荣华,却因为自己,只能长居北境。
更何况还有裴荀……
裴聿将水囊递的更近了一点,言简意赅,“喝。”
顾凉还沉浸在愧疚中,下意识接过,却没有动弹。
裴聿眼神微闪,沉声道:“放心,是我没碰过的水囊,装的也是干净的泉水。”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顾凉舔了舔干裂的唇,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她赶紧给自己灌了一口。
清凉的泉水能勉强压下被烈日暴晒的烦躁。
裴聿站起身,冲她伸出手,“边走边说。”
顾凉手指蜷了蜷,在脑袋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胳膊已经伸了出去,被裴聿拉了起来。
二人身边还有一只骆驼,看它身上的标志,应该是北地军的。
裴聿将水囊系在骆驼身上,淡淡道:
“我们运气不错,骆驼身上还有一些吃食和水,运气好能坚持到我们找到你的队伍。”
“我的队伍?”顾凉愣了愣,“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北漠旧址城的宝藏的吧,你看到我应该就知道,裴荀也在让人找,晚一会儿就有可能被他的人抢先。我们还是先找宝藏吧。”
裴聿略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顾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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