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29分，沃尔特走进了会馆。他惊奇地看到，张小明正在和邹师傅有说有笑地喝茶聊天。
沃尔特一摊手，“刚才我看到楼下停着一辆救护车，是不是我看错了？”
邹照龙和张小明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冲着沃尔特摇摇手指头，“沃尔特，我就是下手，也得把三天的钱挣完了再说，对不对？”
沃尔特耸耸肩。
邹照龙拍拍张小明的肩膀，“小明，那就明天再来。
回去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有淤青的地方，可以买点红花油揉揉，唐人街里到处都是。”
张小明鞠了一躬，“谢谢师傅。”
出了大楼，俩人在便道上一边抽烟，一边等出租车。
“看来你和邹师傅处得还不错，有一次我带学生过来，第二天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来了。”
张小明吐了口烟，一天中难得放松下来，“他们误解邹师傅了，其实他是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
因材施教，从不糊弄，也不允许学生在他眼前混日子。”
沃尔特点点头，“那就好。”
这时，出租车到了，沃尔特在地上把烟掐灭，让张小明上车。
“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吃越南菜，离这里不远。”
出租车拐了大约3个街区，在一幢小楼前停下来，张小明下了车，看到小楼顶上的霓虹灯招牌是：
saigonpagoda（西贡宝塔）
沃尔特看来是这里的常客，跑堂的熟练地和他打了招呼，然后把他们领到了一处相对宽敞的方桌。
沃尔特一边点烟，一边对跑堂的说，“我还是老样子，”，示意跑堂把菜单给张小明。
“你随便点，反正这些费用最后都是协会付账。”
张小明打开菜单，看着英文和越南文混搭的菜名，直感到头晕。
干脆合上菜单，还给跑堂，“我和他点的一样。”
“两位喝点什么，”跑堂笑容满面地问。
张小明回答“一杯啤酒，”
“metoo”沃尔特耸耸肩。
不一会，菜就端了上来，各种的粉面，有点像广东的肠粉，螃蟹，海鲜炒菜等等。
吃起来味道还不错，尤其对于张小明的中国胃来说。
“这里其实还在中国城的范围里，”沃尔特一边掰开螃蟹壳一边说，“中国城发展得很快，估计旁边的犹太区和意大利区最后也会并进来。”
“我还以为是到了越南区。”
沃尔特摇摇头，“东亚地区的菜这里都有，什么泰国菜，马来西亚菜，朝鲜菜，越南菜，味道正宗服务周到，生意一直很好。”
正说着，一股异香漂了过来，张小明抬头看了看，一位衣着得体的女士，坐在了沃尔特斜后方的餐桌旁。
沃尔特放下螃蟹，直起身抽了抽鼻子，“嗯，真有品味。
小明，考考你，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小明心说，这我tm哪里知道，但没办法，他想起了莉莉。
“莉莉，江湖救急，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莉莉很快就回答了，“我闻不到啊。”
“卧槽，那你平常用什么牌子的？”
“一般用迪奥的时候多。”
“谢谢。”
“应该是迪奥吧，”张小明试着回答。
沃尔特摇摇头，“对于女人，你还是一张白纸。
虽然同样来源于法国，这是一个小众的沙龙品牌香水，叫卡朗（caron）。
这一款香水的名字叫做洛可可之花，1934年就出了，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香型配方。”
这一番话，让张小明对沃尔特是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对香水居然研究得这么深。
沃尔特就继续说，“用这款香水的，一般是知性甚至有些执拗的女人。
年龄大约在30－35岁之间，穿着得体，身高大约在5英尺7英寸左右。
而且这种女人不会一个人到这种地方，应该是有男伴陪着。”
听得张小明是目瞪口呆，他抬头看了看，回答说，“是有一名东亚裔的男人和她坐一桌，身材高大，穿的也很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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