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骨肉，这老凌家也是可怜……”
……
凌二妞想反驳却是半点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
王淑芬抱紧了她，道：“你放心，二姑，如今家里好些了，有我们一口吃的，便不会缺了你们的，哪怕再苦，再难，也不会再让你们回家去了，不会再容那畜生这样待你们了……珠珠啊，舅妈抱一抱！”
珠珠本就浑身不自在，她娘非要她穿这么破，她本就不高兴，见王淑芬还要来抱她，一时挥开手，道：“我才不要你抱，我娘说你是脏猪，抱了会有虱子……”
众人皆一愣，看着这珠珠，红了的眼眶倒生了几分疑心来。
王淑芬却道：“珠珠别怕，舅妈会对你好的……”
“我才不要呆在你家，我要回家，我爹对我可好了，是我娘，非要我穿成这破样来，我说不来，偏要我来……”珠珠抱怨的跳脚道：“娘，这个女人就知道抱着人哭，骂人，真的很烦……”
“……”泪洒了不少的邻居们，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怔了怔。
感情这是骗眼泪呢。这话头不对啊……
“我知道舅妈不好，没本事，”王淑芬哭道：“珠珠啊，可是舅妈会对你好的，不会像你爹一样的……”
“你才不会像我爹一样呢……”珠珠去拉二妞，道：“娘啊，你不是说穿成这样他们会给钱吗，这个女人废话这么多，怎么还不给钱啊……娘，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了，他们家真的有钱吗？都穷成那样了，这钱还能哪儿来……”
珠珠嘀嘀咕咕的后面还说了一堆，众邻居已经都听不清了，只是指指点点，面露鄙夷，纷纷摇头，啧啧有声。
凌二姑再不要脸，此时也脸肿了似的，几乎要昏过去。
她正欲拉着不懂事的女儿悄悄的溜走，然后王淑芬却不容她灰溜溜的就这么跑了，只是死拖着她不放。
众邻居还以为她善心不知情呢，都来劝道：“凌嫂子，你家这个姑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们母女这是合伙起来骗你们呢……”
“是啊是啊，故意穿成这样要跌你凌家门楣的，好敲诈钱……”
“你可别上了她们的当，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真是见识到了……”
“我就说嘛，老凌家的几口人都挺好的，哪会这样……就是这个女儿，哎，果然根子坏了，生的种，也是脑子不好，心眼坏的，这丫头……”
众人指着珠珠，呸了一声。
珠珠跳脚骂道：“你们指什么指？！”
王淑芬演技真不是盖的，眼泪掉了下来，道：“装的？！装的？！”第一声是呆滞不敢相信，第二声是大声笑的伤心欲绝的愤怒。
“二妞，你还是不是人，当初爹娘都快饿死了，你呢，你二哥去问你借钱粮，你一分不给啊，你，你真是丧了良心呐，当初家境好的时候，公爹给了你多少嫁妆？我和你二哥可曾抱怨过你一分，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啊？！况且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好啊，好啊，当初嫌成那样，现在这样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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