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怎么了？我的下人容不得你说！怎么你羡慕？那你也签个卖身契，你来给我当个捶腿丫鬟，你也能住天字号！婆婆，姜山咱们走！”姜灵冷着脸呵斥一声转头朝着楼上走去。
姜老太太狠狠瞪了一眼马氏呵斥道：“贱骨头！就你张嘴了是吧！你要把她惹怒了，我看你怎么去盛京！”
“我说你们几个住不住啊？”掌柜的也没什么兴趣看这家人吵嘴不耐烦地呵斥着。
姜老太太连忙从怀里拿出六十个铜板放在柜台上说道：“住！住！我们住大通铺就行！“
“知道了，后面最后一个房间！”掌柜的冷着脸把六十个铜板收到抽屉里不耐烦地指了一下后门说道。
姜家三口人虽不爽，也只能默默忍着，不过当他们来到掌柜的说的大通铺时瞬间后悔了。
大通铺的位置实在是一言难尽，距离茅房也就几米，甚至走进去，还能隐隐约约闻到茅房的恶臭味。
马氏这一路本就座得不舒服，被那恶臭味一熏又是呕呕呕的吐了起来。
姜老太太这边虽也不爽，但一想到三两银子他就肉疼，即便被熏得也有些生理反应，但姜老太太依旧咬着牙坚持住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姜家三口人黑着眼圈后门走了进来。
这会姜灵他们几个人在吃着早饭，看着白白软软的包子、金灿灿的油条、有着一层厚厚油皮的白粥，以及油汪汪的小咸菜马氏肚子里的馋虫咕噜噜地叫个不停。
她目光没出息地盯着姜灵桌子上的早餐，吞着口水看着姜老太太。
“娘，你给我点银子，我要买早饭吃！”马氏一脸不悦地看着姜老太太说道。
“没钱，你想吃自己买！别指望我这个老婆子给你银子，这些银子我要拿到盛京给之善的！”刚才马氏那没钱没出息的样子，姜老太太早就看在眼里，她的内心早已把马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之善！姜之善！怎么哪都有姜之善！娘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马氏本来昨天就没有休息好，这会听到姜老太太这话，脾气瞬间升了起来，一脸不悦地看着姜老太太准备发作。
“怎么？我给姜之善怎么了？姜之善是我儿子！我给他是理所应当的！”姜老太太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马氏黑成锅底的脸。
她将身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几个干巴巴的黑麦饼子出现在布包里。
“你爱吃不吃！之堂赶紧吃饭！”姜老太太说这话时连头都没抬。
马氏气的太阳穴都跳着疼，她看着正在喝粥的竹婆婆心里更加不平衡，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嘀咕道：“哼！凭什么！那几个不过是下人！凭什么吃得比我们好？”
竹婆婆听到这话脸上有些不悦，但碍于马氏和姜灵的关系竹婆婆并没有说什么。
姜灵闻言冷冷一笑，看着竹婆婆的表情，她站起身走到马氏旁边冷冷呵斥道：“他们是我的下人怎么？你羡慕？那行啊你也签个卖身契，我也给你口吃的？我的下人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指手画脚！”
“你……”
“我什么我？马氏我告诉你，你嘴巴再这么难听，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你自己走回你们姜家村！”姜灵呵斥一声后，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竹婆婆，姜山你们别放在心上！虽然你们的卖身契在我这里，但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下人看！”姜灵连忙安慰着。
姜山是个男人又是个武夫大大咧咧自是没放在心上，竹婆婆却眼圈有些泛红的看着姜灵，她伺候了一辈子人，只有在姜灵这里，她才彻彻底底的感觉自己像个人。
“娘，我想把这个包子带走，我吃不下了！”念慈指着自己面前剩下的一个肉包说道。
姜灵点点头示意伙计过来把包子包好，马氏这会似乎又发现了机会，她一脸堆笑的走到念慈身边，柔声对念慈说道：“你就是小念慈对不对？这包子你带走就不好吃了，路上要是坏了可就浪费了，不如你把这个包子给舅妈吃好不好？”
马氏这话不说还说，刚说完，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包子立马被念慈藏在怀中，他虽然不是姜灵生的，但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这个所谓的舅妈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爱占小便宜的人。
他是打心底里讨厌，尤其是刚才又把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竹婆婆说的眼圈都红了，他对马氏的厌恶又增了几分。
他惶恐的摇摇头跳到姜山的身后拒绝道：“不给！不给你吃！”
马氏是个混不吝但这会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姜老太太和姜之堂的身边。
吃过饭后，他们再次坐上马车准备启程。
这次姜灵偷偷往马氏的水壶里下了一些商城买的晕车药。
马氏喝完水只感觉头脑有些发昏，迷迷糊糊靠在马车上竟睡了过去。
十月初六，诸事顺利。
姜灵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盛京的大门口。
“安人，我先去报备稍等！”姜山把马车靠在城门旁边对着坐在车内的姜灵说道。
“恭喜安人，贺喜安人！之善竟然中了榜眼！”姜灵虽没有看到姜山的表情，但从姜山兴奋的话语中，姜灵能听出来此刻姜山有多高兴。
“什么？榜眼？”
“榜眼是啥？相公？”
姜老太太听到姜山的话后兴奋的差点晕过去。
姜灵听到后也是十分开心，但她更好奇的以她对姜之善的了解，按道理来说获得状元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想到这姜灵低语道：“那今年的状元郎是谁？”
“盛京的顾家！之善少爷能获得榜眼已经很不错了，据说今年的状元和探花都是盛京的大户人家！尤其是顾家从小就和太子一起读书！”姜山回答道。
听到这，姜灵暗暗点头，若真如姜山所说，那之善能中了榜眼也实属不易。
“我们先去之善的住处吧！”姜灵吩咐道。
姜山驾着马车根据姜灵所给的一直，在盛京郊区的一处院子旁停了下来。
舟车劳顿让姜家的三个人几乎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当马氏看到有些落魄的院落后不由得撇撇嘴说道：“啧，这榜眼怎么住的这么寒酸，我还以为咱们到了盛京，能住上那种大院子呢！”
“你爱住不住！不住你就给我走回去！哪都有你这么聒噪！不觉得烦吗？”姜老太太听到马氏的抱怨后，又和马氏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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