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次她回来以后怎么变得魂不守舍的，浑身湿透了，一整天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她从哪回来的，包和手机全丢了，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
秦川头垂得很低，双手交叉，指节被他挤压得发白。
陈文轩看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
说完，瞟了一眼那个人，慢悠悠地走出了咖啡厅。
秦川回过神来，发现陈文轩已经走出了大楼。
他百米加速似地追上去，在陈文轩刚坐上车的那一刹那，拉住了车门。
“陈总，如果你是为了她，让思学关门，我可以接受。3年多前我就对她不起，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拥有过；可是如果她跟这件事没关系的话，思学这么成熟的一个机构，我们可以合作的方式有很多，怎么就不能谈一谈呢？”
陈文轩一脸不耐烦，“你还真是不死心。那个地方对你来说，或许是上百万的生意，举足轻重；但是对我们集团公司来说，连个零头都不到。所以在这个谈判里面，你入场资格都没有。”
说完便不再看他，小刚推开他的手，把车门关上，开了车扬长而去。
是啊，实力悬殊太大，犹如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秦川回头看看纵横集团的大楼，抓耳挠腮，手足无措。
既然已经无法与纵横集团再沟通，那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迁址建校，从头开始。
岂料他回程的路上，正常行驶时，被一辆宝马车别了，发生了点儿交通事故。
秦川下车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太严重，也不想过多追究，走保险就可以了。
但是对方人高马大，声音洪亮，虽然衣着光鲜，但是江湖习气很重，执意说要帮他修车。
“秦先生，我帮您去修车，这辆车您先拿去开。”说着拿着一个车钥匙，指着不远处停放的一辆辉腾。
“你怎么知道我姓秦？”
男人把钥匙塞到秦川手里，“秦先生，您对我们一无所知，但是我们对您很熟悉。车您先开着，等车修好了，我专门给您送过去。”
说完，甩了甩手，从辉腾车里出来一个妙龄女子，对秦川笑着点了点头，就开了他的车很快消失了。
秦川打开辉腾的车门，上车一看，有一个文件袋放在方向盘上，显然是故意留给他的。
文件袋里面放着的是几张照片。
正是那天秦川要给沈小娅的，只是照片很新，应该是重新洗印不久的。
还有两张照片，日期在右上角很清晰，是小娅从自己家出来后，乘坐电梯时的监控洗出来的照片。
秦川摸不清那两个人是什么门路，但是很显然，他们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放在门岗的包毋庸置疑也是他们拿走的。
秦川知道现在他多想无益，只需等待，他们会再次联系自己的。
果然，没两天，秦川正在跟附近写字楼的物业谈事情，那天的那个男人就来了。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些事，一会儿我再跟您联系。”秦川把人送走回来后，看见那个男人已经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吹起了口哨。
见他回来，男人笑着说：“哎呀，果然是做文化的，气质都不一样。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秦川坐在对面，正颜厉色地问了句：“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摇头晃脑的，“看来照片你见到啦？那就好办啦。”
他站起来，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四处打量，“我听说你们这儿要撤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为了稳定民心，在新址定下来以前，秦川没有打算告诉员工，公司上下都还不知道。
男人从他的问话里面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我是搞物业生意的，我对你这里非常感兴趣，有没有想法跟我谈一谈？”
秦川站起来，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痞里痞气的，并不像一个对这个行业感兴趣的人。
“您想怎么谈？”
“找个地方吧。我对你们文化人待的这种地方向来敬畏，不敢造次。我们换个地方，边喝边谈。”
他一只手做一个碗状，往嘴边凑了两下。
“好，您怎么称呼？”秦川伸出右手。
男人也伸出手，重重地向下握了握。
“我姓马，马文才的马，马浩宇是也。秦先生，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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