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渝刚说完就被顾珩清从后面用力敲了一下，痛得他当场抱头鼠窜就差没一个跃起直接将房顶给戳个窟窿了。
宣武帝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太子，他没事瞎动什么手！就应该换他这个当爹的来！
宣武帝没过到手瘾，只好过过嘴瘾，直接怒斥顾珩渝胆大。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小子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回去就把道德经给抄了一遍。”年纪大了，忌讳也就更多了，“算了……”
顾珩渝眼睛一亮，一脸期待看着宣武帝：父皇说出来！
宣武帝懒得看他一脸衰样，“你再加一篇般若心经吧。”
顾珩渝的眼中的光熄灭了，待会再说一句他就是狗！
但是诸多猜测之中只有顾珩渝这个最犯忌讳的说法是靠近真实答案的。
经过几人的思考，顾珩渝又被请了出来。
顾珩清：“父皇，虽然事情离奇，但是儿臣以为还是老三说的最有道理。”
主要是应该没有几个正常人会因为一个梦就去造反还要杀自己全家吧！
要不是闻仙娘疯了，要不就是像老三所说一样借尸还魂，这些事都是她上辈子经历过的。
顾珩渝在角落里仰首挺胸默默接受大家无声的赞美，还得是他！
姜宁卿：“为什么我们不去审问闻仙娘而要自己在这里瞎猜？”
众人：“……”
刚才姜宁卿就想说了，但是他们才得好起劲，她甚至无法插嘴，甚至刚刚才想起来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见闻仙娘。
姜宁卿：“你们都别慌，我跟她熟，我先跟她聊聊！”
先动口，要事说不通再给她上辣椒水老虎凳，总有一样能撬开她的嘴！
要不然先准备几样刑具以防万一？
姜宁卿的想法逐渐危险，已经在思考是否有必要借一个经验老道的大人过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时候那边父子几人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卿卿，要不然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宣武帝好声好气对姜宁卿说。这种事情交给几个臭小子就行，老大还不至于连审问个人还撬不开嘴，就是万一过程血腥吓着她就不好了。
姜宁卿能答应吗？
自然是不能的！
姜宁卿左手抓着顾珩清的衣袖，右手抓着顾珩漓的胳膊，一副要与他们共存的样子。
顾珩漓幽怨：“你掐我肉了！”
姜宁卿：“……”
如今这样子宣武帝也只好无奈同意了。
“提审闻仙娘！”
“儿臣领命！”
东宫之内
东宫有一处暗牢，是先皇还在的时候就有的，顾珩清入主东宫之后便让人将此处封了，没想到第一次用是为了关押闻仙娘。
暗牢建在西南角偏处，跟厨房离得不远，就是姜宁卿一开始闻见红烧肉的地方。
姜宁卿跟在太子身后频频点头，原来自己的直觉这么强大！
暗牢，顾名思义是建在暗处，往西南角的一处偏殿走去，挪开殿中的一处的烛灯，侧面的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顾珩清：“儿臣在前 ，里面黑，你们注意脚下。”
他说完就举着火把走了进去。顾珩渝和顾珩漓两兄弟紧跟其后未宣武帝照明，姜宁卿坠在后面，顾弦彦断后。
暗牢在地下，几人要通过一截狭小的楼梯往下走，越往下空气越稀薄，难闻的气味也更重，几人忍不住掩面。
火把摇曳，忽明忽暗。
一路寂静，众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待会的问话在酝酿情绪。
终于脚落在了平地还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闻仙娘背对着他们盘腿坐在暗牢之中，听见身后的动静也没有回头。
宣武帝领着他们到了牢门之前，开口唤她的名字：“闻仙娘。”
闻仙娘的身体一僵，但是还是没有用。
宣武帝身居高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对他这样了，一时间脸色难看了起来，他阴沉着脸提高音量又大声喊了一声：“闻仙娘！”
这回对方总算有点回应了。
闻仙娘依然背对着他们，声音没有起伏，淡淡道：“你应该唤我一声八皇嫂。”
宣武帝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你也配？”
“我家王爷并未被皇室除名，玉碟尚在，我如何担不得你一句八嫂？”
闻仙娘起身转向众人。她身上还是只见那件脏兮兮的白衣，只不过现在更加脏了，皱巴巴贴在身上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离得近还能闻见她身上的馊味。
怕她自裁，身上尖锐的物品都被人搜走了，头发披下，一缕缕黏在一起，倒是那张脸看着不沾脏污，应该是她精心擦拭过的。
上一次见闻仙娘，姜宁卿在里面，她在外面，这一回两人之间的位置反过来了，身后闻仙娘要更加狼狈一些。
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只能激不起他人的丝毫同情心甚至觉得她活该更惨一点。
听见闻仙娘竟然大言不惭自称宣武帝皇嫂，姜宁卿撇撇嘴，一脸不屑：“你还真是厚脸皮，假装反王的王妃这么多年是不是自己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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