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咧了咧嘴角，“……是有点恶心。”
之后就是带走虞初的事情，“我一直在想他怎么还不对皇家动手？你一定要猜不到。”
“为什么啊？”虞初轻声的询问。
“因为他说，在你的头七之内，不能杀人。过了头七之后，皇宫里面的人都已经被围困的快要疯了，想往出来跑的，一律杀无赦。剩下皇宫里面的人，他待人进去把所有的粮食什么的都烧光了，现在就看着皇宫之中的人自相残杀。”
“虽然如今他还没怎么动手，但是手段也是极其残忍的。残忍程度可见一斑！”
虞不染说了很多，虞初都一一的听进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虞不染叫了她两声，她愣是没有听到。
“阿初！”
虞初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虞不染看着虞初魂不守舍的模样，这小丫头，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吧，“要不要，我现在让人去给凤景淮说一声。”
虞初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淡淡，“暂时不要。”
虞不染也不问为什么，反正虞初也是有自己考量的一个人。不会做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不问，但是虞初却开口了，“姨娘，我体内有毒，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虞不染有些低落的回应道。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她也在暗地里派人到处寻找名医，但是所谓的名医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虞初说莞尔一笑，眸光也不知道看着什么方向，没有丝毫聚光，“小姨娘，那个郎中说的话不错，我活不了一年了。一个月前，王府里面的太医也是这么说的。”
“我一直以为凤景淮，是因为一开始的优秀吸引了我，后来他是我的夫君，我也知道他的重要。”虞初回想起那日在牢狱之中，收到凤景淮的那一封休书的时候的撕心裂肺的痛，“姨娘，那一封休书，让我认识到了，我有多么在乎他。我当时有多撕心裂肺的痛，我就能想象到凤景淮抱着我胎死腹中的尸体的时候的疼痛。”
虞初沉默了，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虞不染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也不说话，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许久之后，虞初才说，“姨娘，既然凤景淮已经失去过一回了，我体内的毒，本就难解，一年的时间太短，解毒的可能性极小，如今我还又失明了，与其现在让他欣喜，一年之后再遭受一次失去我的痛苦，不如就此了结吧。倘若我的毒能解，我自然会和他相见，倘若我的命数就到这里了，那……我只希望我能把我和他的这个孩子保护好。”
“那你呢？”虞不染伸手抚摸着虞初的头，虞初乖巧的任她摸着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姨娘，我们虞家人，不都是很坚强很有担当的嘛？就像娘亲死的时候。”
“即便是面对死亡，也丝毫不怯懦。”虞初的记忆回来了，可是那些记忆，有好有坏。好的记忆，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一起玩帅，坏的是，她亲眼目睹着娘亲被程宇嗣那个狗贼一剑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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