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太久，只是如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便离开了。
夜乘风：“……”
夜乘风一把捂住被他亲过的地方，满脸惊愕地瞪他：“你干什么？！”
容檀能看到她脸上有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唇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伸过去。
掌心按在她额上，夜乘风突然感觉一丝困意涌入神经，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两眼一翻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之后的模样，容檀的手指轻轻从她脸上滑过，眼中有探究不清的复杂情绪。
“你容檀沉息多年，拒绝过多少莺莺燕燕，居然在现在为这小丫头心动，呵呵……”
耳边是低沉的男人嗓音，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嘲。
容檀没有理会他，而是抽出一卷新的绷带。
夜乘风腹部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必须换上新的。
“这丫头对于本尊和重紫而言，都是必杀之人，容檀，你又能护住她多久呢？”
换好新的绷带了，容檀终于回话：“非白，我说过我会找到办法把你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的，你不可能控制我一辈子。”
非白哈哈大笑：“只怕是在你找到那办法之前，本尊就已忍不住把她杀了！”
“唉……你又何必为难我？”
容檀唇角轻挑，声音里却染上了一丝刺骨的寒意：“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要依附我身体而活的灵魂罢了，真到了那种地步，我不介意陪你一起下地狱。”
“只要我一死，你这个灵魂也会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檀，你敢！”非白被他的话激怒了，声音变得森寒起来，“本尊劝你别有这种想法！本尊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强制侵占你的身体，以你之手杀了夜乘风！”
“我不怕被你威胁。”容檀凉薄地说道：“你活了那么久，想必也不想我跟你同归于尽。非白，你没得选择。”
他转身离开房间，随手一挥，黑色的暗系灵力迅速凝聚，将已经被他击成碎片的房门再度还原，再另外施加一个结界。
……
夜乘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
“乘风，你怎么样了？”玖十九正好拿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进房间。
“好多了。”夜乘风抚摸了一下腹部，她伤口上的绷带好像被换过。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容檀换的……
回忆起昨晚，夜乘风有些迷茫，伸手再度摸了下被他亲过的脸颊。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玖十九把装满精致菜肴的碗放到她手里，“趁热吃吧，先别想那么多了。”
夜乘风点头，乖乖吃饭，吃了根青菜后，她问：“符问尘他怎么样了？”
“哦，他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暂时没办法凝聚灵气，因为他受的是内伤。”
“……”
容檀好狠一男的。
玖十九眨巴着眼睛看着夜乘风好一会儿，突然嘻嘻一笑：“国师大人这么护着你，是不是心悦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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