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漪看着脖子上的长剑眸色微冷，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听着身后粗重的喘息声，她断定来人受了重伤。
灵力凝聚在指尖，柳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开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
金色的链条出现在手中，缠向那人的脖子，却被长剑劈落在地。
“是你？”
“师妹？”
看清了对方的容颜，二人皆是微微愣神。
眼前男人容颜俊逸，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浓密的剑眉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蕴藏着锐利。
身姿挺拔而又修长，即使黑衣破损，伤痕累累，也依旧冷傲孤清而又盛气凌人。
柳漪看着熟悉的容颜，往事重新浮现在脑海里，神色冷漠地说道：“我不杀你，滚。”
楚寒生看着柳漪陌生冰冷的神色，微微皱眉，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
“师妹，跟我回去。”
柳漪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黑眸冷凝，神色越发冰冷。
“我说了，滚！别逼我动手。”
看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柳漪，楚寒生薄唇微抿，直直地看着柳漪。
“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金色的细链缠上楚寒生的脖子，身受重伤的他根本不是柳漪的对手。
他看着神色冷漠的柳漪，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你杀了我吧。”
看着楚寒生无赖的样子，柳漪收紧了金色的细链，当她看到楚寒生面色开始发紫的时候，还是减小了收缩的力道。
窒息感忽然消失，空气猛地灌了进来，楚寒生开始剧烈地咳嗽，黑眸之中却满是喜悦。
他赌赢了。
柳漪看着他眼中的喜悦，冷笑着坐回贵妃榻上，用力一拉细链。
楚寒生被硬生生地拽到了她的面前，由于受了重伤身体有些虚弱，竟然一个踉跄跪在了柳漪脚边。
看着楚寒生有些狼狈的模样，柳漪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抬起玉足踩在了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
“想我跟你回去？”
娇柔的嗓音带着几分魅惑，轻飘飘地传入楚寒生的耳中，他抬起头对上了柳漪似笑非笑的眼神。
“可以啊。”
还未等他开口，柳漪忽然俯下身看着他，伸出玉手抚上他的脸，顺着脸颊的轮廓轻柔地滑过，沿着下巴一路向下，在经过凸起的喉结时轻轻地挠了一下。
“你想做什么？”
楚寒生喉结滚动，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薄红爬满了耳垂，干巴巴地开口道。
湿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温软的嗓音像海妖的歌声一般充满诱惑。
“师兄，取悦我，只要你今晚将我伺候开心了，我就跟你回去。”
柔软的触感顺着喉结滑下，延着脖子深入，指尖挑开了他的衣襟，轻浮的话语仿佛带着热气一般钻入他的脑中。
看着柳漪媚眼如丝的模样，楚寒生抓了企图深入探索的玉手，难堪地别过了头，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失望地说道：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漪抽回被楚寒生抓住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将他的头掰过来，逼着他与她对视。
“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们逼的吗？”
“当年我们也是无奈之举……”
如暖玉一般的触感自手中消失，楚寒生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好似想要留住那温润的触感。
他抬眸对上柳漪冰冷的眸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见柳漪将食指放在了他的唇上，阻拦了他的话语。
“嘘。我不想听你们的苦衷，伤害已经产生，纵使你们有天大的苦衷，也抹不去伤害的存在。”
看着一时语塞的楚寒生，柳漪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神色。
她解开了细链，倚在了贵妃榻上，阖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楚寒生，冷漠地说道：“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滚。”
楚寒生看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柳漪，枯坐在地上看了她很久。
眼前的容颜与他记忆里的模样重叠，却比记忆中更美，艳丽的容颜张扬而又美丽，精致的眉眼间懵懂天真早已消失，现在全是冷漠。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软软地唤他师兄的小姑娘已经消失了。
楚寒生有些失神落魄地爬了起来，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柳漪，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他知道今天他带不走柳漪，但他下次一定会把她带回去。
就在楚寒生翻窗离去的那一刻，柳漪睁开双眼，一抹哀伤自黑眸之中闪过，很快又被嘲讽覆盖。
明月高悬，群星闪耀，一只矫健的雄鹰自夜幕中划过，落在了窗台上。
招了招手，黑鹰飞落在了柳漪的手腕上，她从黑鹰的脚上取下了一张纸条。
“明晚亥时，枯木林，十二魔使截杀戚吾，去救。”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柳漪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指尖火星跳跃，纸条化作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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