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暗中阴影，两方势力
张家和白家，自明朝末年《百傀箓》编撰成功之后，一直维系着世代交好，白继尧和我祖父张玖隆曾经共事过，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二位究竟做过些什么，为何会将濒死垂危的陆擎吓成那副模样，我和白芸天身为晚辈，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此时的陆擎，已经被白芸天强行灌输高浓度氧气，晕厥过去，我们也没法进行询问。
不过有一件事是迫在眉睫的，陆擎将白芸天和我错认成白继尧和我祖父张玖隆之事，很难瞒的下去，我的身份可能很快就要暴露。
白芸天在给陆擎检查了一番之后，距离和侯文岳约定的十分钟时间，已经快要结束。
我还在犹豫之中，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在来之前，你提前通知了家里人吗？”
如果不是白家突然向陆候表明，已经知道白芸天来到了后院，我们不可能有轻松脱身的机会。
经我这么一问，白芸天才露出惊容，坦言道：“咱们是临时决定来打探虚实的，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有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觉皱起眉心：“那么给你家里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白家的人手都在城外，不可能将白芸天的行踪推算的这么准确。
“会不会是个圈套？”白芸天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侯文岳在诈我们？我家里人，根本不知道我在陆家后院，更没有威胁过陆候？”
“要不？咱们还会把这老头带上，多加一重保险？”
白芸天又打起了陆擎的主意，想继续用其充当人质。
我轻轻摇头：“还是别再折腾他了，他要是死在你手里，就算是你们白家也不好使。”
“而且，我刚才一直观察着侯文岳，他并不想告知白家威胁过陆候的事，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他没有撒谎。”
白芸天满面疑惑：“那可真就奇了怪了，难道是我爹妈跟我心有灵犀，知道我在陆家落难了？”
这种无稽之谈，当然只是戏言。
我思忱片刻，对白芸天道：“你还记得，咱们是如何一步一步来到这里的吗？”
白芸天不假思索：“当然是因为荆泽明，要不是发现他一直研制药物给陆擎送来，咱们最多也就在人工湖那边调查一下。”
“再往前呢，我们为什么会去人工湖？为什么会来到陆家？”
白芸天的面色凝重了几分：“因为褚英豪！他虽然死了，但是……”
说到这里，白芸天面色一惊：“不对！是那个给我们提供荆泽明照片的人，就连荆泽明的住处，也是他提供给白乙的！”
“是他偷偷联系了我们白家，为的是在我们涉险之后，能保住我们不死！”
白芸天已经点明了关键，但我觉得还是不够，继续追问：“再往前呢？”
“再往前？”白芸天又开始犯迷糊：“再往前，就跟这个一直暗中引导我们的人无关了吧？”
“追查到褚英豪逃窜路线，是个巧合。白丁在盯梢钱途的时候，意外发现，褚英豪和钱途在尚盘市外会和，然后这俩人，一个死了，另一个成了金鹿集团的副总，并且好像还在做倒卖尸体的勾当，给境泽的研究提供‘货源’。”
我再次摇头：“你梳理的路线行程没错，但是着重点错了。”
“其实我之前也没有过于在意，现在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塔山市水怪传闻的？这才是我们去往赤沪村，继而开始追查褚英豪的起点。”
白芸天用异样的眼神看向我：“老张，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鬼屋水怪的事，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虽然媒体上没能发酵起来，但我们白家的情报网，一直都在搜集这类奇异事件。咱们现在干的，不也是找寻《百傀箓》上那些人的后代吗？”
我觉得白芸天还是没跟上我的思路，轻叹道：“那上一次呢？”
“湖岭市、冰砬山、离阳观！”
白芸天回忆了片刻，眉头紧锁：“钱途？是他给我发的邮件，我记得当时你还说过，钱途是个侦探迷，他给我发来湖岭市纵火案的现场照片，是想跟咱们比试，看谁能先查出真相。”
“还是不对，还要往前！”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坠的厉害，像是在很艰难的跳动。
“滴血宗的符篆，也是钱途给的！”
“还有咱们刚认识的时候，灵极俱乐部成立后的第二天，钱途带着他们学校的人，去俱乐部参观。”
“紧接着，也是他提醒了我，俱乐部里的纸人，少了一个，而且是最关键的一个。”
“再之后，钱途深夜孤身进入校园，引出了花文吉。”
我胸口的压抑感越来越强，最后不得不捂住心口道：“这几个月以来，钱途看似没有出格的行为，但是咱们俩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现在最让我想不通的，还是他行动的逻辑性。”
我重重呼了口气：“我的直觉！钱途的背景，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庞大和复杂。”
“但是在他的身边，同样隐藏着一个阴影，在想方设法的针对他。”
“而且这个阴影，就是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的人。我有些怀疑，先前一直引导我们的人，只是假借了钱途的名义，为的就是想让我们去关注钱途。”
“然而钱途隐藏的太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褚英豪会面，我们可能一直从他身上找不到蛛丝马迹。”
白芸天终于明白了我的担忧：“所以说，钱途其实是被这个和他对立的人，给逼出来的。”
“白丁看到钱途和褚英豪会面，可能真的不是巧合，而是这个阴影透露给我们线索的一种手段。”
我点了点头，认可了白芸天这个推论，沉声道：“如果不是被逼无奈，钱途没理由去这么招摇的去当金鹿的副总。”
“这个暗中针对钱途，并且帮助我们的阴影，正在一步步将钱途、陆家、荆泽明这些人，全都揪了出来，摆在我们面前。”
“所以这些人才不得不联合了起来，又因为尚盘市是陆家独大，所以钱途和荆泽明只能加入金鹿，共同建造他们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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