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宁听一旁几位姑娘的交谈声，端起茶杯凑到鼻前闻了闻，又仔细品了品，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喝出茶水中有梅花香了吗？”
程静思犹豫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能闻到梅花的香味，但喝不出来。”
一旁的张毓默然不语，去看王安妤，见她也摇头，遂解释道：“圣上行简朴之风，大长公主又是为了口腹之欲而兴师动众之人。这茶水不过寻常茶水，能闻见梅香是身处其中之故。”
“原来如此。”
程静思恍然点头。庆幸她方才照实说出了感受，并未趋附她人之言，否则要闹出笑话了。
张毓说话的声音并未故意压制，旁边的姑娘们闻言，红着脸低着头，默默无声。
只坚持片刻，就匆匆离开了小亭。
王安妤有些明白张毓刻薄高冷的名声从何而来了。
“我并无嘲笑她们之意。”
张毓见她们离开方才反应过来，讷讷解释道。
“无事，你不过说出事实罢了。”
“即便是事实，也不必如此刻薄吧！”
王安妤话音还未落，就见三五个公子们往这边行来，身边跟着的姑娘正是方才离开的一员。
张毓被当众指着刻薄，气红了脸。但她向来不善言辞，也争辩不出什么。
“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公子瞧着满身诗书，原也只是个金玉其表罢了。”
王安妤见他还要开口，继续道：“你要替这位姑娘讨公道，且先问个清楚，届时你还能执理而来，再论个是非对错吧！”
那姑娘原也只是跟兄长装个委屈，未料想他竟直接找上了张姑娘，一时也有些骑虎难下。
但当时在场之人众多，又岂是她一家之言。
待弄清始末，男子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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