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之后的冥无冽，变成了小娇娇。
他说怕痛。
是真的怕痛。
他好像知道，“妈妈”可以给自己治疗，簪子就可以拔掉。
但是，会很痛。
他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坐在非常中二的国王椅，人却像个单纯小可爱。
他眼神有点湿漉漉，一错不错盯着她。
嗯，小奶狗也这样。
她曾经看到过，一只不知道怎么生存下来的小奶狗，就是用类似的眼神，看着给它喂食的小圣母。
糟糕了。
他退化到这种程度了？
“痛。”
“我还没动手。”
“哄哄我。”
“……”要不，还是给文素乔送过去吧。她不会带孩子啊！
“哄我。”
“怎么哄？”
他凑过去，二话不说，亲了亲她。
云苳舒：？？说好的，还是个孩子呢！
她问他，“知道在做什么？”
她板着脸，“谁在你身边，你都这样？”
那要是，被文素乔得逞，他还不就脏了啊！
冥无冽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生气。
但是，他不想她生气。
他不懂，“但没有谁在身边。就是妈妈。”
“假如！听的懂吗？我是从别人手里把你抢过来的。”
“我懂的。别人？意思是，不是妈妈？”
“对。”
“那，就杀了。”
“……”
很好。
她居然会问他那种问题。
也是他现在太古怪了。
“妈妈不生气了？”
“嗯，不生气了。”
“那，亲亲。”
行吧。
反正。失忆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很多破格的事。现在，失去正常，再累计多少丢脸的事情，恢复后的大号，应该能自我消化好吧。
她拍拍他脑袋，“行，亲吧。”
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她直接把簪子拔了。
说痛的人，其实根本没有喊痛。
但是，他突然推开了她。
然后，他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云苳舒：……
她叹口气，然后跟上。
她一路跟着冥无冽纵身跃入密林之中。
之后，她知道他是去干嘛了。
杀戮。
在密林之中，有魔化兽，他就奔着那去的。
再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他杀的魔化兽，几乎将地面染红。而他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没有再去找新的魔化兽，看来，今天到极限了。
他回头，慢慢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有云苳舒。
云苳舒背手站着没有动。
她一直跟着他，但也没有动手。
一次都没有，哪怕中间冥无冽有好几次有脱力的表现。
冥无冽没有靠近她。
看着，随时都要倒下。
她上前，他后退。
“怎么了？不要我靠近你？你现在清醒吗？”
“……”
他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眼神涣散看着她。
她却立马懂了，“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回去洗洗就好了。”
不确定是不是听进去，她尝试向他走近。
他没再退。
看来，是听进去了。
她刚贴近，他就不再强忍，闭上眼直直倒下去。
云苳舒抱住他。
喊了命运，命运小心翼翼靠近来。
“爸爸坏。”它说。
云苳舒解释，“爸爸不坏。他只是生病了。你不能怪他，更不能嫌弃他，知道吗？”
命运号点头，“爸爸怎么会生病？”
它抱起冥无冽，跟着云苳舒。
一边说着话，一边平稳带人回家。
“因为爸爸不想被别人掌控。”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刚刚他摔了你，不是故意的。”
“我不怪爸爸。”
那就好吧。
回到家，云苳舒把冥无冽的脏衣服都脱了，两人一起进池子洗一洗。
好在设备智能又先进，他就算没有意识，也没有问题。
至于衣服，是没有再清洗的必要了。
在路上四天，都没有到目的地一天的事情多！
云苳舒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想反正都一样，也就没有给他换上睡衣。
然后，她“自食恶果”了。
第二天，她从被紧箍着而产生的微妙窒息感中醒来。
好家伙。
还以为身上压着一座山。
不过也差不多了。
她伸手想推，触感让她紧急收手。
嗯。
被子下什么情况，她已经非常清楚了。
她不敢把人叫醒。
不是因为这种情况原因。她脸皮没有那么薄。
而是，她担心他被吵醒，一开口喊她……
妈妈。
她没什么道德感，但叠加的羞耻感还是有的。
她打算，让他自然醒。
但是，“脑子”坏了之后，他睡觉就变不老实了。
总是乱动。
如果乱动的情况，是翻身换睡姿就算了，他乱动，却始终不放开人。
忍无可忍。
“啪”一声，她打了他。
至于打了哪里？反正哪里顺手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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