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差不多知道了。”
扎娅说着，又道，“谢谢你可以信任我，这是我们这一次的彼此信任达成的第一步。
有了这一次的合作之后，以后你会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恒点了点头，他很急切的想询问变化的原因，为什么他会在离开天空之城的瞬间有如此强烈的失落感和难受感。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如扎娅所说，他欠缺战士的素养。
而战士的基本素养一是果断，二是魄力，三就是稳重——哪怕是再焦虑再急切，也要学会审时度势要足够的冷静。
而这些性格、这些素养相互之间是绝不冲突的！
王恒心中，自己也有一定的判断，就是不清楚和扎娅即将要提及的结果是否一致。
扎娅道：“我知道你很急，但很令我欣慰的是你没有急切的询问，这恰恰是一种素养的表现——或许你可以逐渐适合红色的那套量子战衣了。”
王恒认真聆听。
或者说，这其中早就有量子纠缠——等王恒离开天空之城并用完了这次的时空门机会之后，会有信息保留，然后回到过去提前‘预知’，这次王恒进入时空门后，会离开天空之城，从而导致一个结果：哪怕是王恒内心确定他进入时空门的那一刻选择不出天空之城，结果还是会出现在不同的未来世界里。
正常情况下，你来到的未来世界都是基于你现实所在的世界的时间线的延伸。
犹豫，优柔寡断，懦弱，瞻前顾后，这些性格里的劣质点，在这一次被彻底的暴露无遗，而且还是如此的炽烈的呈现。
一方面的原因在于，你不能离开天空之城——或者说伱这次进入天空之城的时候，你就已经触动了某些禁忌。
因为王恒无法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恒内心的触动更大了。
扎娅的话，太深刻了。
“所以，你下次可以试试看。我觉得，我这条时间线，有可能是最符合现实可能的时间线，而你在天空之城存在的时间线，是尝试着改变的时间线。换而言之，有很大可能你是想救女儿。”
王恒道：“现在！”
“我欠哥哥太多，一辈子都偿还不完，所以无论重复多少次，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在所不惜的——但是这并不包括算计你，因为我始终相信，我活下去一定是有原因的，有观察者在布置这一切，而我们，都是观察者观想的精神产物。”
这种复杂，王恒是无法想象的，但是扎娅能想象，还能判定。
可一旦出现了特殊的观察者效应，哪怕是前面的条件都满足了，未来的世界时间线也会发生变动。
如果他没有时空门，他算什么？
“那……荡秋千的场景是真的还是假的？”
充其量就是一个小丑，甚至是早就被林薇薇CPU成废物，然后在离婚之后自暴自弃了。
他能白手起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而是赵司晴的扶持。
“假的，但是精神世界里是真的，那是我冥想并以精神具象化出来的场景，称之为真的也不为过。那也是守望之城唯一的净土。”
而扎娅说过——星战士，就是走在生与死之间，在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之中，追求极道！
这方面，再怎么改变都改变不了——因为最终的结果就是，只要他王恒最终出了天空之城，那么扎娅这个未来世界就一定会出现；而只要他不出天空之城，扎娅这个未来世界就不会出现。
他在现实不死，时空门谁也夺不走不是吗？
“现实……”
扎娅轻轻点头，目光更加温柔：“现实改变了，说明有成功的可能，但是现实的发展如果不能契合时间线上的发展趋势，那么你觉得到底是什么才能存在？所见所知所感？见过生态实验室的星空场景吗？
选择决定了结果，但是恰恰结果又直接决定你最初的选择的结果。
扎娅的问题，直接扎心扎到死。
“真是因为感知——是视网膜上有投影所见，六识有所感，所以才被定义为真。你觉得科技的发展要将曾经的AR、VR之类的虚拟东西化作现实，难吗？配合物体欺骗你的六识，这很难吗？
扎娅的下一句话，让王恒内心一震，连连心悸。
一直杀怪，获取了大量的记忆的他依然把握不住记忆，这就是最典型的德不配位。
王恒想到了现实的情况，想到了看到的那张十八楼风铃干尸照片，做出了一个彻底改变自己的决定！
换而言之，出天空之城，现实就会被锁死在扎娅的这条时间线上。
而同样的，在进入时空门的那一刻，实际上就发生了观察者效应——就是，最终他选择离开天空之城还是不离开天空之城，已经注定。
扎娅能为了哥哥承受未知的轮回与生死之间的无数次的循环，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了妮妮而如此？
成为观想者那样的星战士！
之前你见到的在荡秋千的我，秋千是真的吗？雪花是真的吗？梨花杜鹃花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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