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消毒水味刺鼻，顾衍突然舔掉林晚眼角泪珠。 “你眼泪有毒药味，被注射记忆清洗剂了？”
林晚反手拽过他渗血手腕狠狠一吮：“巧了，你血里有孜然味的抗体。”
话音未落破门声炸响，赵漫残党举枪冷笑：“死到临头还调情？” 顾衍脊椎管骤然发烫：“痛觉我扛，你拆武器密码！”
铁棍砸向他左肩那刻，林晚锁骨同步爆出青紫淤痕。 他染血指尖摁住林晚伤口嗤笑：“原来你痛觉神经没坏死？” 淤青随剧痛闪烁跳动，竟拼出摩斯电码。
“顾衍你他妈...用老娘的淤青发电报？！” 声波武器启动时，他替林晚咽下所有痛觉跪地呕血。
林晚撕开他衬衫嘶吼，后背陈年伤疤如地图铺展—— 全是替她挡下的毒针与烈火烙印。 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神经共生完成，建议每日互殴巩固连接。”
消毒水的味道像针，密密麻麻扎进鼻腔。林晚瘫在实验室椅子上喘气，刚才那波声波攻击的余威还在骨头缝里嗡嗡作响。顾衍半跪在她面前，机械臂悬停在她太阳穴旁，幽蓝的扫描光束细细筛过她每一寸皮肤。
“脑神经活跃度异常，有强制记忆覆盖的痕迹。”顾衍的声音绷得像根拉紧的弦。
一滴生理性的眼泪被那扫描光逼出林晚的眼角，还没滚到腮边，顾衍突然俯身。
温热的触感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舌尖飞快地卷走了那点湿咸。
林晚浑身一僵，汗毛倒竖：“顾衍你他妈属狗的？！” 她抬手就要去擦脸，手腕却被顾衍铁钳般扣住。
顾衍没理她的暴怒，眉心拧成了疙瘩，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仔细分辨什么味道。他猛地抬眼，深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惊涛：“苦杏仁味！林晚，你被注射了记忆清洗剂？什么时候的事？”
记忆清洗剂？林晚脑子嗡地一声，碎片般的场景掠过——赵漫那张扭曲的脸，冰凉的针尖抵住颈动脉……她心口发凉，嘴上却不肯认输：“放屁！你舔口眼泪就能验毒？当自己是试毒银针啊？”
“试试这个！”她突然发难，一把拽过顾衍刚刚为挡开飞溅玻璃而划破的手腕，伤口还在渗血。林晚不管不顾，低头狠狠吮了上去！
腥甜的液体涌入嘴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错辨的……孜然烧烤味？
林晚触电般松口，啐了一口血沫，瞪着顾衍：“巧了！你血里掺了孜然粉？什么鬼抗体味道这么冲！”
顾衍眼神一凛，刚要开口——
“轰——！！！”
实验室厚重的防爆门被整个炸飞！灼热的气浪裹挟着金属碎片和烟尘排山倒海般冲进来！
呛人的硝烟味瞬间盖过了消毒水和血腥气。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罩着防毒面具的身影端着脉冲枪，幽灵般出现在浓烟弥漫的门口。为首一个身材魁梧的，手里的枪口稳稳指着他们，面具后传出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冰冷：“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调情？赵先生送你们份大礼，黄泉路上慢慢消受！”
脉冲枪口危险地亮起蓄能的红光。
“操！”林晚低骂一声，肾上腺素狂飙，身体本能就要往旁边的实验台后扑。
手腕却被一股灼烫的力道死死攥住！是顾衍！他抓着她手腕的地方，皮肤下的脊椎位置骤然爆发出惊人的高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一片皮肤在发烫、搏动！顾衍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子弹，又快又狠地钻进她耳朵：“别动！痛觉我替你扛！你只管拆了那几把枪的密码锁！”
什么？林晚还没完全消化这命令，眼角余光就瞥见那个魁梧的残党头目手臂肌肉贲张，一根手臂粗的合金短棍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呼啸，狠狠砸向顾衍毫无防备的左肩！
“咔嚓！”
骨头承受重压的脆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呃啊！”顾衍身体猛地一沉，左肩瞬间塌陷下去，剧痛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就在同一时间
“啊——！”林晚也瞬间惨叫出声！仿佛那沉重的一棍是隔着虚空直接砸在了她身上！她左肩锁骨下方，毫无征兆地爆开一片狰狞的青紫色淤痕！那淤痕的形状、大小，甚至边缘扩散的纹路，都和顾衍肩上正在急速形成的淤血一模一样！活像是从同一个模具里印上去的！
“嘶……”顾衍疼得倒抽冷气，却硬是撑着没倒下。他染血的右手猛地抬起，不是去捂自己的伤肩，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狠狠按在了林晚锁骨下那片刚刚浮现、还带着皮肤温热的新鲜淤青上！
剧痛电流般窜遍全身！
“呃！”林晚痛得眼前发黑，眼泪差点飙出来。
顾衍却扯开一个染血的、近乎残酷的冷笑，指腹用力碾磨着那块脆弱敏感的淤伤，声音沙哑地钻进她耳朵：“原来你的痛觉神经……没坏死啊？林大小姐装了十年残废，不累吗？”
那语气里的嘲讽和探究像针一样扎人。林晚气得浑身发抖，张嘴就要骂回去，可下一秒，她的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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