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道电弧劈开雨幕时，方圆五公里内的电子设备同时失灵。装甲车的炮管僵死在45度仰角，唐九爷义子的卫星电话里传出杂音，隐约能辨出"龙纹雪茄盒"等字眼。
"现在他们只剩冷兵器了。"林陌拎起消防斧走向安全通道，"苏小姐，赌你弹夹里还有九发子弹？"
"八发。"苏晚晴给左轮手枪上膛，"但最后一发要留给陈天宇的钢琴。"
南宫月抛来一柄青铜短剑："此物可斩因果。"
林陌接剑的瞬间，命运天平突然实体化。金色指针疯狂摇摆，最终停在"血亲复仇"的刻度。他望向监控里陈天宇扭曲的脸，突然挥剑斩断所有网线。
"错了。"他对着黑暗呢喃，"我要斩的是整个金融王朝的脐带。"
当安全门被撞开时，林陌胸前的太极纹绽放出刺目白光。冲在最前的佣兵突然僵直，他防弹衣下的瑞士银行金卡正在发烫，上面的磁条数据被量子分解成粉末。
"第一个。"林陌的斧刃劈开雨帘，血珠与雨滴在半空碰撞出妖异的红雾。南宫月的铜钱击穿三个佣兵的膝盖时，苏晚晴的子弹正精准掀翻装甲车的潜望镜。
"收益率突破2000%！"技术组在耳麦里嘶吼，"但恒指期货出现异常波动，有神秘资金……"
"不是资金。"林陌劈开最后一道防爆盾，斧刃卡进佣兵的肩胛骨，"是陈天宇在抛售他父亲的遗产。"他踢开尸体，从对方口袋里摸出血迹斑斑的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上，年轻时的陈天宇正与某个龙纹戒指的主人握手。
暴雨突然转急，林陌仰头饮下混着血水的雨水。命运天平的虚影再次浮现，金色点数凝聚成一柄标枪，直指维多利亚港对岸的私人音乐厅。
"苏小姐，想要看真正的血色K线吗？"他扯断冒烟的电路板，将电磁脉冲炮残余的能量导入比特币钱包，"让我们给这场暴雨加点比特币闪电。"
当比特币网络第个区块生成时，陈天宇的钢琴突然自燃。火焰沿着《月光奏鸣曲》的乐谱蔓延，烧焦的纸灰拼凑出林陌父母车祸现场的经纬度坐标。
林陌站在天台边缘，看着掌心的玉珏与怀表照片重叠。南宫月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五十亿悬赏刚刚撤单，新委托是取你一滴血。"
他割破指尖，血珠坠入维多利亚港："告诉委托人，我的血只接受比特币支付。"转身时，暗网深层的某个页面突然刷新，1998年港币狙击战的绝密档案正在被竞价拍卖，首轮出价正是47亿港元。
命运天平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因果律武器解锁进度跳到2%。林陌擦去睫毛上的血雨，看见海对岸的音乐厅顶楼，陈天宇正用机械手指撕下烧伤的脸皮，露出底下青铜色的金属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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