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愣神。
论交情，我们哪有什么交情？也不过昨天才认识，陪着吃了一顿饭而已。
论地位，他是和舒大妈平起平坐的人物，甚至从公司地位来说，就是舒大妈都比不上他。
毕竟，天涯公司，是他自己的。而舒总，上面还有一个大刘总。
“我说蔡总，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原来是想请舒总吃饭的，结果打错到我的手机上？”
我完全想不到他请我吃饭的理由啊。
“欸，没打错，没打错，还好昨天收了你的名片，否则，我连你的电话，都还不知道呢。又不好直接找舒总要你的电话。”
我就纳了闷了，大哥，您知道您是什么身份地位吗？上赶着请我吃饭，这是闹哪一出？
“怎么样？马上要下班了吧？我就在你们对面的周记茶餐厅。楼上5号桌。来吧来吧。”
我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下和他的交集问题。
也没想出到底有什么是需要他亲自来找我的。
既然想不明白，就去见见。顺便混口饭吃，把我下班的时间都说出来了，那不给他面子说不过去呢。反正不吃白不吃。
“那行，蔡总，我们一会儿见。”
下楼，过马路，就看到那家茶餐厅。
花城满大街都是这样的茶餐厅，七八块钱一份的快餐，里面一份饭，几份搭配的菜，再加点水，就算一份了。
我就纳了闷，好歹你老蔡是个大老板，怎么在这种地方请我吃饭？
上到二楼，一眼就看到了蔡老板。
他正看着窗外，对面那栋楼，而那栋楼里，正是我们公司的大本营。
我笑着过去：“蔡总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确认，我都不敢相信！”
老蔡给我倒了一杯水，我也学着花城人用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表示谢意。
他看我熟练的手法，心里诧异了一下。
“小江啊，看你的架式，不像是刚到花城的啊，来这多久了？”
“满打满打，十五天！”我粗粗算了一下，大概是这个时间。
蔡总愣了一下。
“照你这么说，你进辉煌没多久了？”
“可不是嘛，刚才两周差一天。”除去周末，确实没多少天。
这个时候，我心里也突了一下。
怎么感觉来这里好久一样？
难道，是因为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快的原因？
蔡总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
“如果真是才这么短的时间，小江就在辉煌有如此地位，利害呀，英雄出少年！”
我也听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当下也谦虚一下：“咳，也就是运气好，运气好！”
我也好奇地问他一下：“蔡总请我吃饭，怎么找这么一个地方？太抠了吧？”
楼上人不多，这个卡座边上的几桌都没有人。
他也没掩饰自己的大嗓门。
大笑了起来：“哈哈，这个，可真不是我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请你？”
我摇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堂堂蔡总，怎么突然会请我这个小角色吃饭？？”
可不是，他不说明原因，这饭，怎么吃得下去？
公司同事在这里吃饭的多了去，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认识我，万一看到我和竞争对手的老蔡私下里一起吃饭，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这帮货，看到我上位的速度，可并不是个个人人都赞叹表扬的，暗地里想绊我一脚的，估计也不少。
“这里呀，是唯一一家刚好可以看到你们公司这栋大楼正门的餐厅。再说，今天又没什么大的公事，随便找一家吃点儿，你不介意吧？”
我乐了起来：“那肯定不是想看我的吧？盯着我们公司楼下，想看谁呢？？”
他之前，对舒总的眼神，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了。
这家伙，不会上心到这个地步吧？
就为了看一眼？就巴巴地屈尊在这个路边店？
“我猜一下啊，蔡总，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们的舒总了吧？你，是想来看舒总的？”
我眼神凝在他的脸上，脸上挂着笑。
突然，老蔡震动了一下，低了一下头。
叹息了一声，喝了一口水。
“你说，我老蔡，那也是个久历江湖的人，女人没见过一千，也上八百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自从见过舒总后，这眼里的其它女人，都一点颜色都没有。”
我：“……”
你这是暗恋上她了？那你倒是直接和她说啊，找我说干嘛？？
我心里在暗笑，这个货，有点意思啊。
“诶，小江，你在她身边工作，肯定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吧？”
何止一些事情哪？她的尺寸，她的唇，她的家事，她老公，等，我都知道得不少。
我心里冷笑，这是要从我这里打听舒总的信息啊？
这才是他请我吃饭的目的？
我边看菜牌，边和他说着话。
“你别看了，我帮你点好了。碟头饭，中午没多少时间，随便吃点。下回我请你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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