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培养槽中的液体泛着幽蓝色的光芒。秦川盯着那张与父亲一模一样的脸，一时间难以分辨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现实。
"克隆体。"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基因重组后的完美复制品。"
秦川转身，看到姚副局长正站在实验室的入口处。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改装过的手枪，枪口正对着秦川的心脏。
"二十年了。"姚副局长说，"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你父亲的基因图谱是最完美的蓝本，而你......"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继承了他的特质。"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真正目的？"秦川冷冷地说，"用活人做实验，就为了创造出所谓的完美生命？"
"这只是第一步。"姚副局长走近培养槽，"真正的突破在于意识转移。把一个人的全部记忆和人格，完整地转移到新的载体中。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永生。"
"没错。"姚副局长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不老不死，这是人类永恒的梦想。而我们，已经站在了这个梦想的门槛前。"
就在这时，上层实验室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天花板上的灯管闪烁不定。
"看来方雪那边出了点状况。"姚副局长说，"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你什么意思？"
"他们都以为C-7阶段是在上面的实验室。"姚副局长笑道，"但那只是幌子。真正的实验，就在这里。而你父亲的克隆体，将是第一个承载体。"
秦川注意到培养槽的底部连接着大量复杂的管线。顺着管线望去，另一个巨大的装置矗立在实验室的中央——那是一台比上层更加先进的量子态共振器。
"这台机器可以精确控制每一个细胞的量子态。"姚副局长解释道，"通过特定的共振频率，我们可以将意识以能量的形式转移。"
"所以你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实验体。"秦川说，"那些警员的死亡，都是为了筛选最合适的样本。"
"聪明。"姚副局长点头，"但最理想的载体，必须有与意识源足够接近的基因序列。而你，秦川，你是我们最完美的选择。"
上方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某种强大的能量波动正在整个地下设施中扩散。
"时间到了。"姚副局长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培养槽中的液体开始翻滚，无数微小的气泡从底部涌起。
克隆体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见证奇迹的时刻。"姚副局长说着，将枪口对准秦川的额头，"别担心，这不会很疼。子弹上涂了特制的麻醉剂，足以让你安静地配合实验。"
秦川没有动。他的目光越过姚副局长的肩膀，看向实验室的另一端。在那里，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悄无声息地接近。
"你以为你的帮手能救你？"姚副局长冷笑，"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我最信任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察觉到不对。那个防护服人员的动作太过专业，完全不像普通的实验室工作人员。
"特殊研究所的人？"他迅速转身，同时扣动扳机。
但那人的反应更快。一记手刀精准地击中姚副局长的手腕，枪械瞬间脱手。后续的擒拿动作更是行云流水，三秒不到就将姚副局长制服在地。
"久等了。"防护服下传来徐晨的声音，"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秦川没有放松警惕："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这个问题很复杂。"徐晨说着，取下防护面罩，"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这个疯狂的实验。"
姚副局长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已经太迟了。看看培养槽。"
克隆体的眼睛睁开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秦川父亲的眼神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它正在缓缓抬起手，朝玻璃壁伸去。
"完美。"姚副局长喃喃道，"基因重组非常成功。现在，只要启动最后的程序......"
他的手指摸向口袋，那里藏着另一个遥控器。但徐晨已经发现了他的动作，一脚踢开了那个装置。
就在这时，上层传来的能量波动达到了顶峰。整个实验室都在剧烈震动，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能量超标！"电脑系统发出警告，"量子态共振即将失控！"
培养槽中的克隆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无数气泡从它的毛孔中冒出，仿佛整个身体都在分解。
"不！"姚副局长挣扎着想要起身，"快启动紧急预案！不能让它就这样毁掉！"
但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从天花板的裂缝中，幽蓝色的能量开始渗透下来。那是来自上层实验室的量子态共振，正在与这里的能量场发生某种奇特的反应。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徐晨说，"整个设施都不安全了。"
秦川却站在原地没动。他注视着培养槽中那个与父亲一模一样的存在，心中充满复杂的情绪。
"它不是你父亲。"徐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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