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
"一开始只是猜测。那天的蓝光似乎激活了某些人体内潜藏的能力。"苏雨晴说着,拿出一支针剂,"这是特效退烧针,能稳定体温。"
但林昊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新一轮的剧痛袭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分解重组。那些空间碎片在眼前闪烁,每一片都连接着不同的位置。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能理解这些碎片的含义。
就像解开了某种密码,空间的奥秘在他面前徐徐展开。他看到无数细小的裂缝,这些裂缝编织成网,构成了现实空间的基础。而他,竟然能够触摸和改变这张网。
"啊!"一声痛呼,林昊的意识猛然收缩。他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满地狼藉上。苏雨晴靠在床边打盹,手里还攥着温度计。王磊睡在另一张床上,呼吸均匀。
林昊尝试坐起来,发现烧已经退了。但身体仍然很虚弱,稍微动一下就头晕。最重要的是,那种对空间的奇特感知还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房间里每一处空间的结构,就像看到了现实的骨架。
"你醒了?"苏雨晴揉揉眼睛。
"嗯。"林昊点点头,"王磊怎么样?"
"他没事,体温已经正常了。"苏雨晴打了个哈欠,"我刚才偷偷给他做了检查,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谢谢。"
"不用谢。"苏雨晴笑了笑,"倒是你,觉醒了不得了的能力啊。"
林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现在他冷静下来,发现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控制那股转移物体的力量。他试着把床头柜上的水杯移动到桌子上,很轻松就做到了。
"空间系异能。"苏雨晴若有所思,"医院里还没见过这种能力。"
"还有其他觉醒者?"
"不少。那天蓝光笼罩后,全市已经出现几十例异能觉醒的病例。"苏雨晴压低声音,"有人能控制火焰,有人能治愈伤口,甚至还有人获得了精神力量。"
"所以这就是王磊说的'光'?"
"应该是感知能力的一种。"苏雨晴说,"每个觉醒者身上都有特殊的能量波动,有些人能看到,有些人能感知到。"
林昊若有所思。难怪这几天他总能感觉到那些奇怪的波动,原来是异能觉醒的征兆。
"你的能力很特殊。"苏雨晴正色道,"空间异能在所有案例中都是最稀少的。而且据我观察,你的觉醒过程比其他人要剧烈得多。"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需要好好控制这种力量。"苏雨晴指了指满地狼藉,"要是没人及时发现,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林昊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心有余悸。如果这股力量真的失控,恐怕不只是搞乱房间这么简单。
"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下。"苏雨晴站起来,"等王磊醒了,我再给你们做个详细检查。"
林昊点点头,但他知道自己睡不着。觉醒带来的不只是新的能力,更是一种全新的认知。他开始以不同的视角看这个世界,感受那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实。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不知道今晚又有多少人会经历异能觉醒。林昊轻轻活动手指,一缕空间波动在指尖流转。这种力量既让他着迷,又让他恐惧。
苏雨晴收拾医疗用品时,他注意到她的动作很轻,似乎生怕惊扰到什么。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林昊突然意识到,她大概已经连续工作很久了。
"你也休息一下吧。"他说。
"不用担心我。"苏雨晴笑了笑,"我还要值班。这段时间医院里到处都需要人手。"
她走到门口,回头叮嘱道:"记住,别轻易使用能力。等你完全掌控之前,随时可能失控。"
林昊应了一声。等苏雨晴离开后,他靠在床头,感受着体内流淌的新生力量。空间的奥秘正在向他敞开,但直觉告诉他,这仅仅是个开始。
王磊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林昊看着老友的睡颜,想起他说的那些"光"。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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