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言张了张嘴。
“别否认。”说着张之维将刚刚的打火机从衣袖拿出放在桌子上。
“是她送的吧！我在你微博看到过。”张之维盯着莫言道。
莫言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抹黯然之色，那如墨般的瞳孔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他的目光怔怔地落在那只火机上，颤抖着将火机拿在手中，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彷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仿佛迷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出路。
那一丝黯然，如同一滴墨水滴入清水中，迅速扩散开来，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莫言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只火机和他自己。
泪滑过莫言的脸庞滴落在手中的火机上。
良久，响起敲门声。
莫言将思绪收回，拭去眼泪将火机放下。
“进来！”张之维开口道。
张灵玉拎着水壶走进房间。
“灵玉，你出去吧！”待张灵玉放下水壶，张之维开口说道。
“是！”张灵玉拱手一拜转身离开并将门关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直到日中天，张灵玉前来敲了敲门问道：“师父是否用餐？”
张之维沉默一会儿后，开口道：“去准备吧！你也一起！”
半小时后，四人围着餐桌吃饭。
张灵玉侍奉田晋中吃饭。
“······”
饭后。
“灵玉，将餐食撤下去吧！”张之维喝着茶说道。
“是。”张灵玉收拾着碗筷。
十五分钟后。
张灵玉提着一壶热水回来，他将热水放下转身离开。
莫言点燃一根烟，将火机拿在手中细细的摩擦。
“若不舍得就自己收着。”张之维看到莫言把玩着火机笑道。
莫言低头看着打火机，目光思索着，良久，他叹了口气道：“也好！”
【咳咳！】
张之维明显被莫言这话呛着了，一张老脸都被憋的通红。
莫言叼着烟身子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语气淡然道：“田师兄，你想站起了吗？”
“什么？”张之维和田晋中两人瞳孔充斥着震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心情，沙哑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嘶吼说道：“我当然想站起来，可是······"
"可是什么？”莫言追问。
此时的田晋中眼泪已布满脸庞，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的四肢已断，筋脉已毁······”
莫言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田晋中：“如果我有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呢？”
张之维和田晋中闻言，皆是一愣。
田晋中更是震惊地看着莫言，难以置信道：“少阳，你真有办法？”
莫言微微点头：“药材已找齐，只不过，过程异常凶险，如果成功，你便能再次行走，甚至脱胎换骨半只脚踏入仙途。”
“需要我做什么？”张之维平淡的喝着茶，只是手中的茶杯没有茶汤，已被他抖落，手抖的如同得了十年的帕金森。
莫言闭眼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道：“一但开始就只能看田师兄的信念，以及······”
“以及什么？”张之维连忙问道。
莫言扭头看向田晋中问道：“不知田师兄的《斩心魔》修炼如何了？”
田晋中愣了愣，看着莫言道：“你早就开始准备了？”
莫言点点头道：“从我得到那本功法后就开始准备。”
“谢谢！”
田晋中靠在轮椅上闭着眼，任由老泪滑落，低声谢道。
“田师兄，待你斩断心魔我们再说吧！”说完，莫言起身开门。
“这段时间我会在这小住，不需要每天送饭。”
“······”
魔都公寓。
赵妗麦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原本明亮的眼眸充斥着死寂，眼角带着明显的泪痕。
床上摆满了莫言送她的玩偶，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莫言送她的首饰和复习资料。
“麦麦，你没事吧？”茜姐看着赵妗麦担心的问道。
赵妗麦无力的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茜姐躺在她旁边伸手揽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脸庞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茜姐。”赵妗麦语气带着哭腔的喊道。
“怎么了？”茜姐问道。
“有工作吗？我想让自己忙碌起来。”赵妗麦窝在茜姐的怀里低声说道。
“唉！”
茜姐叹了口气，摸了摸赵妗麦的脑袋道：“等过完年再说吧！”
“好！”赵妗麦低声说道。
或许是有人陪，赵妗麦沉沉的睡了过去。
茜姐动作轻柔的帮赵妗麦躺好给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睡梦中的赵妗麦口中低低的呢喃着，一行清泪滑过打湿枕头。
【阿言，对不起！对不起！】
楼梯间中，茜姐点燃一根烟靠在墙角目光看向窗外，她掏出手机拨通苏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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