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国栋好了要准备出院。
陈小秋想了一下，还是把陈国栋接回了陈家巷。
她找了阿姨帮忙彻底打扫了陈家巷房子的卫生，做了消杀。
甚至还买了两盆花。
走进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陈小秋出乎意外的平静。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现在她的心绪越来越宁静。
很少会有大的起伏。
陈小秋把两大盆染了蓝的绣球放在院子里，满地的枯枝败叶，她一点一点收拾。
弄干净后，陈国栋一回家，看见整齐明亮的屋子，眼里又有了泪花。
陈小秋喊他：“爸，你看院子里，我给你买了两盆花。”
“你没事要记得浇水，绣球非常娇气，一天不浇水就要焉巴给你看。”
陈国栋诶了一声，认认真真的说：“我肯定记得。”
陈小秋笑着，“好。”
“那我放心了。”
陈小秋离开陈家巷，遇到陈爱华。
陈爱华从菜市场收摊回来，看见陈小秋满脸都是笑容。
“你爸好了吗？”
“好多了，陈姨。”
陈爱华感慨：“小秋，多亏了你。”
陈小秋淡淡道：“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陈爱华知道陈小秋话不多，这点和小时候差不多。但陈爱华想起蒲幺美的事，欲言又止。
眼看着陈小秋要走了，陈爱华还是忍不住喊陈小秋。
“小秋，你知道你妈她……”
“跟那个邹文斌去哪里了吗？”
陈小秋站定，看着陈爱华。
陈爱华连忙解释说：“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我只是这段时间看你姐玉然……”
“就是，你姐玉然她也好久没回家过了。菜市场有人说你姐玉然她好像跟人在赌博。我想这种事，也只有你妈出面好劝劝玉然。”
都是陈家巷长大的孩子。
陈爱华是个心软的人。
菜市场那些人嚼舌头说看见陈玉然不检点，跟一个男的在春城地下赌场玩牌。输赢还贼大，陈玉然抽着烟眼睛都不眨一下从包里摸出几万块钱。
几分钟的功夫就洗白了。
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陈爱华听得一阵心惊。
陈玉然，真的赌博了吗？
还是地下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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