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身体微微一顿。
缓缓回过头看向了坐在矮桌之后的老婆婆。
老婆婆那双水色双眸依旧是平静的看着方新的方向。
若是别人听到这段话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充其量觉得老婆婆是在这里假装说一些忽悠人的话。
可老婆婆的这番话却让方新不得不停下脚步。
方新的杀戮天赋只有自己和祖父知道。
其他知道这个秘密的都被方新给杀了。
那个镜子之中的方新也自我介绍过乃是杀戮之王。
老婆婆刚才的话语几乎涵盖了方新的身份和秘密。
楚心瑶不懂方新为什么又重新返回坐了下来。
但还是乖巧的坐在一边。
“孩子，想问什么？”老婆婆水色的双眸盯着方新。
方新盯着老婆婆，二人四目相视。
“敢问婆婆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婆婆轻声笑道，“没有什么意思，婆婆我是个瞎子，瞎子爱说瞎话。”
顿了顿，老婆婆冲着方新接着道，“孩子，把手给我！”
方新想了想，把手递了过去。
老婆婆握着方新的手，那双水色的眸子盯着虚空。
几秒之后，老婆婆身躯剧烈一颤，那双空洞的眸子盯着方新。
“怎么了？”楚心瑶见状询问道。
老婆婆转过头正对着楚心瑶的方向，“姑娘，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他说！”
楚心瑶一头雾水，最终还是朝着门外走去。
老婆婆竖着耳朵确定楚心瑶走远了之后。
这才回过头看向了方新。
那双水色眸子盯着方新。
“孩子，闭眼！”
方新闭着眼。
刚一闭眼。
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战场之中。
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无数的尸体堆积出来了一座尸山。
而在尸山之上。
摆放着一尊王座。
那尊王座方新很熟悉。
正是之前方新在镜子里看到的王座。
潜意识驱使着自己朝着尸山之上的王座走去。
可下一秒。
心口冒出一道金光将方新的心脏洞穿。
方新想要转过头。
却怎么都看不清背后捅了自己一剑的人是谁。
对方的脸上蒙着面具。
方新想要打开面具。
眼前一花。
方新睁开了眼。
心脏怦怦跳。
方新捂着心口喘着气。
耳畔传来老婆婆的轻声呢喃。
“杀戮之环洞穿人间！
伪善之剑献出心脏！
永夜降临！
您终将走向王座！”
方新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心脏，心跳的厉害，感觉下一秒，心脏就要从爆裂。
老婆婆的一只手搭在了方新的肩膀上，一股暖流涌入方新体内。
方新这才缓缓恢复。
“婆婆，刚才那是什么？”稳定下来的方新抬起头看着老婆婆。
老婆婆轻声笑道，“若见未来，即见未来。”
“小子愚钝，还望婆婆明示。”
老婆婆冲着方新和蔼的笑道，“孩子，婆婆是个受到过诅咒的人，有些话不能说，但婆婆可以提醒你，你得防备一个人。”
方新猛然抬起头盯着老婆婆。
之前镜子里面的方新也说过这句话。
“谁？”
老婆婆拿出干净的手帕给方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目光温柔，仿佛是和蔼老人看着自己的后辈。
“婆婆刚说了，婆婆是个受到过诅咒的人，有些话不能说，但婆婆可以给你一点提示，那个人，她站在光里！”
方新愣住。
缓缓回过头看向了门外。
“婆婆，是她吗？”
“你看到的人是她吗？”
方新回想刚才捅自己一剑的人，“没看清！”
“那就不知道！”
老婆婆收回手，水色的双眸盯着方新，笑容温和。
“你该回去了，那个漂亮的小丫头本来是要今天离开兰城，却为你拖延了一天时间。”
方新起身，掏出来手机，给老婆婆转了六千六百六十六。
“婆婆！今天的事...”
老婆婆笑道，“婆婆是个瞎子，说的都是些瞎话，瞎子说的瞎话没人瞎听也没人瞎信。”
“婆婆，是不是感知系天赋的强者都能看到我的这些！”
“整个龙国只有三个人能看到，一个是婆婆我，一个是龙国的那位命师，还有一个，你会遇见的！”
方新盯着眼前的老婆婆，没想到在兰城这么小的地方还藏着这种存在，“婆婆您...”
老婆婆抬起手打断了方新想要问询的话题，“凡为过往，皆是序章，目之所及，即是未来！孩子，我们，有缘再见！”
“走了婆婆！”
老婆婆微微点头。
方新从小店离开的时候，身上顿感轻松。
不由得回过头看了一眼老婆婆的小店，刚才方新清楚的感知到对方对自己没有一丁点威胁，这才坐了下来。
可是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
方新能够感受到，对方是个感知系的强者，可又给人一种很弱的感觉，结合刚才老婆婆也说过了，她受到过诅咒，一切似乎又合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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