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季锋，单枪匹马，凭借两把瓦尔塔9-7，在丛林里干掉了一个满编的海豹突击队？”段长风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很冷。
“是……”
“具体经过还记的吗？”
“情况很混乱，细节……细节记不住。”季锋低着头，眼神闪烁。
在他昏迷之前，曾经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你真的干掉了他们？一个满编的突击队？”
“换成你，我是说如果你没受伤，你能做到吗？”
“怎么可能？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做不到。”
“那什么情况下能做到？”
“提前布局、埋伏、设置机关、地雷、炸药，或者给设定目标来一发北风。但……很难。”
“难吗？那你需要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了。”
“啊？”
“对了，我差不多救了你三次，你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额……”
“没想好不要紧，我帮你想到了一个。”
……
段长风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季锋，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老段，我……其实……”季锋压不住内心的纠结，深吸口气，凝重的抬头。
冒领军功，这是大罪。也是耻辱。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这一次，一个特等功是跑不了。”老段忽然笑着打断了季锋。
“趁这两天好好回忆一下具体的细节，之后会有人过来给你做记录的。”老段起身，缓缓走向门口。
“老段……”季锋的脸上浮现错愕，他看懂了，他看懂老段看懂了。
“记住你今天的话。”老段在病房门口转身，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季锋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望着天花板神情复杂。
好好回忆吗？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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