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好好地当自己的吃瓜群众,没承想吃到自己头上。
凤仪宫是什么地方?
历代皇后居住的正殿,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太子这是在向她示威吗?
关键是皇后还只能装得一副善意大度模样,笑意盈盈回道:“当然!”
只是她放于桌案下的那双,将帕子捏得死死的手,出卖了她彼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皇后扭头对身边的嬷嬷吩咐:“还不快为太子妃引路。”
“奴——奴婢,为太子妃引路!”
刚才犯了错,打算退下的婢女连忙接下这个差事。
一来,她真的识得去往凤仪宫的每条路。
二来,是她打翻了太子妃的茶盏,她想为太子妃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感谢太子妃留下她的贱命。
左右不过是借她地换身衣裙。
皇后身边的嬷嬷可不想争这份差事,便也默许了。
羡临渊坐回席上,放于膝盖上的手指摩挲着。
这唱的哪一出。
都给她们接触的机会了,瞧这嬷嬷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这究竟是她们藏匿得够深,还是二者说凤仪宫里有人与她接头?
就在他不解之际,梅贵妃出言提醒道:“太子,你与太子妃并坐,怎不知照看一二,还不快陪同太子妃前去?”
这——
名义上她们还是新婚燕尔。
羡临渊眼眸一转道:“儿臣时隔多年,头一次伴皇祖母过生辰,不想就此离席。”
他目光落在太子妃身上。
沈清澜秒懂。
况且,有他在,她还怎么行动?
“母妃不用为儿臣担心,有宫人陪同便好,今日家宴可别因儿臣的过错,扫了大家的兴!”
沈清澜礼数周全地,同太后、皇后道谢后退下。
出了寿安宫。
冬日的寒风一吹,沈清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紧随在她身侧的小宫女心里一紧,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了些。
沈清澜瞧出小宫女的内心的担惊受怕,总归是她利用了她。
但事已至此,这个锅她是背定了。
沈清澜见她始终低垂着头,想必是害怕坏了。
试想,她进宫以来行事也是万分小心,在人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何况还是小宫女这样没有身份的奴婢。
打翻了太子妃的茶盏,又湿了衣裙!
若是换了难缠的主子,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
“本宫走不动了,慢点。”
小宫女应下,步子有所放缓,但神情还是很紧张。
看着为自己引路的小宫女,总这么拘着,让她联想到东宫里的那位。
她岔开话题道:“你在宫里当差多久了?”
“回太子妃,奴婢入宫三年了。”
沈清澜又问:“你识得凤仪宫的路,是在凤仪宫当过差?”
“没有,奴婢只是时常路过凤仪宫,再有就是往凤仪宫里送过几回花草。”
“哦……”
简单闲聊过后,二人在路上又沉默了一阵。
前方就是凤仪宫了。
沈清澜打破沉默问道:
“你可曾在宫里听过,有关皇后的一些传闻?”
沈清澜怕自己问得太过露骨,引导着说道:“比如,皇后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钗环之类……”
能入凤仪宫的机会不多,时间更是宝贵。
她总不能像只无头苍蝇四下乱窜吧。
小宫女依旧摇头。
“一个人怎么可能干净得像张白纸呢?”沈清澜小声嘟囔。
她不相信父亲会毫无油头地,塞给母亲这样一封信,交由她保管!
打从知道有了这封信的存在。
她每每联想到贺锦程陪她回门,似在书房里翻找什么。
她的心里便愈发不踏实!
沈清澜正感慨皇后‘好手段’时,婢女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边走边说道:
“啊,奴婢想起来了,皇后娘娘不喜宫女姐姐们私自进她的寝殿!”
“这是为何?”她装作不在意地问。
“奴婢不知,只听闻先前有一名婢女因私自入了凤仪宫的寝殿,不多久,她便莫名其妙地死了。”
沈清澜看了身侧的小宫女一眼,不说话了。
她略微抬头环顾四周无人,抬手从发髻间取下一支发簪,随手丢弃在了脚边的花丛下面。
入了凤仪宫。
小宫女在这一带当差,不是生面孔。
她同凤仪宫里打过几次照面的宫女说明来意,等候在了院外。
沈清澜狐疑的目光轻扫了一眼,跟前的宫女。
是她!
几日前,去东宫传话的那位宫女。
沈清澜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尽管曾经提出与瑞阳侯府世子和离,伤了皇后的脸面。
皇后宫中的人,也不敢明面上待她有丝毫的怠慢。
“太子妃,这边请。”
沈清澜虽没去过凤仪宫寝殿,但据她所知,宫女引她去的地方显然不是正殿的方位。
沈清澜跟在宫女身后,在凤仪宫里几进几出,来到一条长廊下。
正前方是她在这凤仪宫中,所见侍卫看守最严实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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